但梁知夏仍然是不依不挠,陈繁也不吝啬,拿了店里最好的酒过来,“你们先喝着,我去做菜。”
梁知夏开了酒,给自己倒满一杯。
她喝一口,爽的那个样子,林宛白都看笑了。
“你能不能别做的像个酒鬼似得,你好歹是个女孩子吧。”
“有什么关系,我开心就行。”
梁知夏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也算得上是个好好学生,可惜就可惜在母亲走的早,家里那位继母不是省油的灯,亲手将她推到今天这个地步。
有些事儿也没法说,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
就像她自己,当初那么一头扎进去,旁人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可梁知夏没有她这么的幸运,她身边一个可依可靠的人都没有,她只有她自己,所以林宛白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要说几句。
她拿了她手里的酒杯,说:“少喝点吧。”
梁知夏没有去抢,只一只手托着下巴,说:“我感觉你准备对我说教。”
“你的感觉没错。”林宛白把酒盏放在一旁,说:“你老这样也不行,总不可能一直都这样,你得想想你以后。”
她不说话,只是笑眼盈盈的看着她说教的样子。
“我晓得你在家里的难处,可你越是这样,岂不是让他们越是高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好好的再去进修一下,然后重新来过。我想你妈妈也不希望看到你一天天的颓废下去,我也相信,你肯定不想看到家里那位风光无限。夏夏,你应当要成为更好的人,才能扬眉吐气。”
她扬扬下巴,说:“你有我这么一个大金主,你有什么好慌的。”
梁知夏当年跟着学校的校霸谈恋爱,谈的轰轰烈烈,打架斗殴,辍学私奔流浪,干了个全乎,可以说是全校出名。
结果那男人渣的要命,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把她给卖了。
所幸是运气好,被迫出台的时候被巡捕就抓了,然后联系到了梁家,把人给救出来。
这件事原本没多少人知道,只知道她跟个男人私奔了。后来不知怎么,流出了几张她陪酒的照片,又不知道哪儿流出的小故事,总归说她被人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坐台小姐了。
一夕间,声名狼藉。
梁知夏足有一年都没有出门,谁也不见,唯独与林宛白见过几次。
那时候,她是真的一蹶不振,幸好没有自杀。
梁知夏说过,其实那时候她想过自杀,可每次看到黄珍和她的女儿高高兴兴的样子,她就又咽不下这口气,她死了,才如了他们的意愿,她要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去膈应他们。
后来,她振作了,开始游戏人间。
因为与林宛白关系好,其实很多人还是拍她马屁,当着她的面时,都是谄媚的嘴脸。
梁知夏还是那个表情,笑眼盈盈的,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时不时的侧目看看放在旁边的酒杯,注意力还是在酒上。她有些酒瘾,一天不喝都难受。
林宛白无奈,“喝吧喝吧。”她把酒杯递过去。
有些话,她也不是第一回说,总是斟酌着字句来说,尽量不去触碰她的伤痛。
可当下,她想着自己要移民离开北城,以后两人见面的机会怕是少之又少,她是有些不放心。她的那个后母确实厉害,装的一手好白莲,再加上她父亲的渣,她确实很难生存。
她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辈子,最终还得靠她自己才行。
梁知夏得了酒杯,脸上的笑容更加欢喜,说:“小白,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你要是个男人我就立马嫁给你,成了林家的媳妇儿,我看黄珍和梁振葛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那你一早就该去勾引林舟野。”
“你别说,我真有这么想法,可他路数太野了,勾不动。”
“你怎么知道他路数野?你追过?”
梁知夏老脸一红,咳了两声,说;“是啊,真追过。”
“什么时候?你怎么没跟我说啊,我可以帮你啊。”
“帮个屁啦,我之前也觉得近水楼台,后来才发现,这楼台咱够不到,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