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退了两步,回到韩忱的跟前,仔细看了他一会,说:“天河会的二把手?”
韩忱不动声色,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他微笑,“你是?”
那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了看他身后的洗浴中心,似是想到了什么,笑说:“咱们黎老大才和你家大哥讲和,大家回到井水不犯河水的位置,怎么?现在二当家,又准备挑事儿了?”
韩忱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是做了什么,就挑事儿了?”
“拿出来吧,这事儿你们天河会别管。”他伸出手,口吻坚定。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我拿什么?说真的,我都不认识你是谁,你就这么上来跟我说话,还是这种态度,怕是不太妥当吧。”
对方显然不准备跟他打太极,“你拿不拿?”
韩忱挑眉,“我没有,怎么拿给你呢?你这不是为难人么。”
两人对视,男人点头,“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就不好意思了。这次是你们先起的头,到时候可别又倒打一耙。”
男人说完,甩了下头。
随即,他身后的人一个个上前,一触即发。
韩忱往后退了一步,笑说:“北城可跟港城不一样,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么?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到时候你们家老大,没那个能耐,把你们从巡捕局弄出来,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少废话。”
说着,这些人就从衣服里拿出了长款马刀。
所幸,韩忱过来的时候,做足了准备,他们的人还未上前,那边就传来跑步声,脚步声整齐,他们转头便瞧见一伙人往这边过来,人数比他们多了两倍。
顿时,脚步停下,互相看了看,都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黑哥,这个,咱们可没有胜算。”
黑哥拧了下眉毛,瞪了韩忱一眼,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指了指韩忱,说:“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人数取胜,不费一兵一卒。
韩忱立刻回到家里,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部看了一遍,全部是梁溪和黎汀勾搭成奸的证据,还有他们在印尼绑架梁钰盛的视频证据。
他看完以后,用手机拍下来,发给了林宛白。
林宛白全部看完以后,打包发给了梁知夏,顺便给她去了个电话。
“我刚才给你发的那些,你到时候发给媒体,用你能用到的最大的手段,全部曝光。然后提前给报警,最好能让他们在追悼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去抓人。”
梁知夏刚接起电话,就听到林宛白叽里呱啦说这么一大堆,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林宛白说:“当然是保住朝盛,不落在坏人手里。”
“你这是在帮傅踽行?”
林宛白不跟她废话,只问:“你到底做不做?”
梁知夏:“帮傅踽行的事儿,我绝对不会做。”
“那我找别人。”
“小白!”梁知夏大吼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啊?!傅踽行那人,你还帮他,你是不是忘记以前的那些事儿了?忘记你自己为了什么跳楼自杀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你是去中东被洗脑了么?”
林宛白一句话没说,等她喘息的空挡,直接挂了电话,弄得梁知夏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难受的要命。
而后,她打开了林宛白发给她的那些东西,看完以后,觉得梁溪这人也是可怕,见着就是个白眼狼。
正义感上来,可一想到傅踽行,又给忍住了。
林宛白把这件事交给了杨汝月和陆勉,并让韩忱派了人去保护他们,安排好了之后,她才放下手机,拿了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定定神。
林宛白还是能出房间,但走到门口,就会被人拦回来。
也就是说,她可以在宅内随意活动,但就是不给她出去。
当天晚上,她没有回去。
傅延川事先给林舟野打了电话,如实将事情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