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活着,可经历这么多,心早就死了,死在后悔中。
他用一辈子看清楚了自己,就是个窝囊废,比普通人还不如。他根本就配不上傅娴。
众人哗然,还是头一回见到胡为这么有出息,竟然敢对谢圆圆动那么大的气。
包间的门嘭的一声关上。
谢圆圆一个没站稳,鞋跟太高,脚一崴,就直接摔了。也没人去扶她,男人不敢扶,女人则根本不屑扶。
她坐在地上,左右看了眼,自己站了起来,笑了笑,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然后出了茶室。
梁钰康站在门内,胸口剧烈起伏,垂着头,羞愧的想要一头撞死自己。
梁钰盛看着自己大哥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大哥,跟我回去吧。你不该这么放弃自己,我们是人,是人就会犯错,你应该给自己一次机会,一次弥补过错的机会。”
他靠着门,整个人似脱力一般,缓缓滑落下去,而后坐在地上,开始痛哭。
……
深夜,傅踽行坐在泗北傅宅的大厅里,雷森站在他的身侧。
不多时,外面传来动静。紧接着,两个精瘦的黑衣人提着一个大麻袋进来,丢在了傅踽行的跟前,其中一个解开了麻袋口的绳子,里面绑着两个人。
一个是宋婆婆,另一个男人叫赵强,是老太太最衷心的两个手下。
之前,他把宋婆婆关在了佛堂的密室里,是赵强救的人。赵强比他想象中有本事的多,竟然能在他的严密监控下逃脱,自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宋婆婆年纪大了,被这么折腾一路,人早就受不了了,她靠在赵强的身上,脸色发青,嘴唇发白,看起来情况不太好。但傅踽行没管,他的重点在赵强的身上。
两人只要清醒一个足矣。
傅踽行让人把他们解绑,宋婆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赵强看了眼,也没管,只看向傅踽行,“别怪我没有提醒过,她要是丢了命,你往后的日子就别想好。”
傅踽行并不理会他的话,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中间,面色冷峻的看着他,手指勾了勾,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赵强与他对视,丝毫不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踽行微微挑了下眉,起身走到他跟前,蹲下来,视线与他齐平,“不要跟我说不知道三个字,不想受罪就拿出来。”
赵强笑了笑,“可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靠近了一点,眼底含着戏谑的笑,说:“所以你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紧张。”
他的眼神冷了几分,与他对视数秒后,起身抬脚,一脚踩在他的肩头,狠狠一下子将他踩在了地上。
赵强似乎能听到自己肩胛骨断裂的声音,他也是个汉子,如此剧烈的疼痛,他只闷哼了一声,便没再发出半点声响。
傅踽行面无表情,低眸看着他,声音平稳无波,冷道:“说不说?”
赵强眉目微动,忍着巨疼,咯咯笑起来,他艰难的抬头去看他,眼里满满的戏谑,笑的格外开心。
他的笑,像是在撕扯他的伤疤,遮羞布被他撕开,露出腐化溃烂的伤口。
令他瞬间失去了自控力,手起手落,一拳就把人给击倒。
赵强直接晕了过去,嘴角鼻头慢慢流出鲜红的血。
可傅踽行的拳头并没有就此停下,他一拳一拳照着他的脸打。
雷森适时上前劝阻,扣住他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差一点没控制住。
“傅先生,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人就没了。”
雷森他们并不知道傅踽行要的是什么,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一件极重要的东西。
自那天他见过姜淑芝回来之后,让所有人盯着媒体的动向,还专门调出了医院的监控录像,调查了当天进入林宛白病房的每一个人。
他讳莫如深,雷森也不敢多问,只按照他的吩咐做事。
但几天下来,并没有任何异样。
傅踽行收了力,说;“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