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老师,今天怎么样?”
方士易带着礼物来到医院,鲁开到香港后,他每天都来,并不是楚凌云的安排,纯粹他敬重鲁开这样的人。
果党之中此类人不多。
“小方,我好多了,谢谢你。”
鲁开躺在床上,精神头和前几天相比有着天壤之别,鲁力和母亲一直守在病床前,他们是单独的病房。
方士易在香港很有能量,医院内要个单间没有任何问题。
“您客气了,老板去了日本,他说会从日本来一趟香港,到时候会来看看您。”
楚凌云还在日本,下一站便是香港,没有鲁开他也会来,香港这边的药厂要开工建造。
布鲁克没在,不过他侄子在这边,负责药厂的建设。
“真的,他什么时候来?”
鲁开眼睛微微一亮,方士易微笑摇头:“具体时间还没定,肯定是您出院之前。”
“好,等他来了,我好好谢谢他。”
鲁开点头,方士易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聊了会便离开。
“爸,以前就和您说过,把您当老师时候的习惯改掉,说话的时候别老盯着人家,挺吓人的。”
方士易一走,鲁力便抱怨道,鲁开和人说话的时候喜欢直接注视着人吗,很多人都被他看的不敢直视。
哪怕不心虚,被人直勾勾的盯着也不舒服。
“你不懂。”鲁开轻轻摇头。
过了会,他又看向儿子:“你觉得这天下什么时候能彻底分清楚?”
果党连连战败,红党越来越壮大。
别说老头子,果党内部也有不少人有了悲观情绪,齐大少之前就断定东北守不住,未来迟早会变为红党的地盘。
陕北红党连战连捷,果军被打的溃不成军,看这样子,延州恐怕很快就会回到红党的手中。
“我哪知道,不过我们这么多人,无论装备还是地盘都比红党强的多,只要打疼了他们,最终还是能胜利。”
“胜利吗?”
鲁开轻声叹气,他虽然多年没在军中,但毕竟是军人。
作为老师,他看的更清。
果党的失败,并不是因为红党悍不畏死,人都是血肉之躯,精神头再厉害,也挡不住大炮子弹。
果党的问题在内部,烂到了根子上。
这个问题不改变,永远不可能胜利。
偏偏这又是一个无解之题。
“我问你,如果我们真输了呢,我的意思是彻底输掉。”鲁开继续问。
“输,不可能吧?”
鲁力一愣,尽管果军中悲观的人很多,但完完全全的失败却没想过,或者说想的人不多。
不少人的意见是,重新和谈,可以多分给一些对盘给红党。
美国那边同样是这个意思,打成这个鸟样子,凯特门对老头子极为失望,打不过就不要继续打,先维持住和平,保住美国人在中国的利益。
对资本家来说,任何事情没有利益重要。
老头子不想和谈,是他主动挑起的战争,一旦和谈,对他的威望打击很大,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再也没有办法遏制红党的发展。
老头子对红党很了解,不能给他们时间,否则未来一样要失败。
“没什么不可能。”
鲁开摇头,他看的透彻,打仗武器是很重要,但却不是关键因素。
红党的战斗意志非常强,反观果军,各自为营,畏死俱战,军官除了捞钱就是想着保存实力,维护自己的统治,士兵们吃不饱穿不暖,军官依然对他们进行剥削,根本没有任何战斗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