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虽对王爷的决定感到不解,但也明白王爷必有深意。
“午时过后,再将郡主与驸马离开蒙元的消息通报出去。”
汝阳王接着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管家微微欠身,恭敬回道:“小的明白,定照王爷吩咐行事。”
待管家退下,汝阳王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远方那连绵的山脉,眉头紧锁。
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给蒙元带来怎样的影响。
他深知,郡主和驸马的离开,或许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蒙元与大虞的关系,也可能因此变得更加微妙复杂。
当蒙元众人终于知晓赵敏和汪瑾轩悄然离去的消息时。
汪瑾轩、赵敏和石破天三人早已骑着快马,在广袤的草原上奔出了很远。
他们身后,马蹄扬起的尘土缓缓消散,只留下一路模糊的踪迹,仿佛他们从未在此停留过。
铁木真的营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营帐中摆放着一些简单的桌椅和行军地图,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副弓箭和长刀。
铁木真高大的身躯立于营帐中央,他身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
脸因愤怒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游动。
他猛地一脚踢翻身旁的案几,上面的文书、酒杯稀里哗啦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刺耳。
“术赤!”
铁木真一声怒吼,声音震得营帐微微颤抖,连营帐外的士兵都能感受到这股愤怒的力量。
术赤原本站在营帐一角,听到这声怒吼,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冬日里的残雪。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在营帐内回荡。
“父汗,儿臣罪该万死!”
术赤声音颤抖,带着无尽惶恐与愧疚,头埋得极低,几乎要贴到地面,不敢直视铁木真的眼睛。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打湿了面前的地面,形成一片小小的水渍。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嗯?”
铁木真几步跨到术赤面前,居高临下地怒视着他,身上散发的威严与愤怒让术赤不敢有丝毫动弹。
“连一个人都看不住,你到底在干什么?”
“昨天是谁信誓旦旦在我面前保证万无一失的?”
铁木真的声音愈发高亢,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强烈的愤怒与质问。
“怎么今天人就没了?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营帐内其他将领噤若寒蝉,纷纷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吸引铁木真的怒火。
他们身着战甲,手持兵器,此刻却都像霜打的茄子,不敢有丝毫异动。
此时,营帐里只能听见铁木真粗重的喘息声和术赤紧张的呼吸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几日后,汪瑾轩、赵敏和石破天已经来到了蒙元与金清的边境。
此地局势复杂,两方势力犬牙交错,空气中都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边境的小镇上,往来的多是行色匆匆的商队和全副武装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