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少爷,你醒醒神!
现在可不是犯愁的时候,你花姐若真遇难,你这般消沉,岂不是正遂了那幕后黑手的愿?
咱先从这古城出去,集结力量,也好救他一救。”
汪瑾轩被金镶玉这么一拉一劝,总算回过神来,眼中有了几分焦距,咬着牙站起身,握紧拳头。
“金掌柜,您说得正确,我不能就这么垮了。
风里杀敢在这儿现身,定是笃定我们孤立无援,咱偏不让他得逞。”
二人刚快步朝着古城出口方向奔去,那沙暴裹挟着滚滚沙尘,已然如汹涌潮水般从街巷尽头漫卷而来。
天地间一片昏黄,视线被急剧压缩,周遭建筑都似在风沙中飘摇欲坠、影影绰绰。
金镶玉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汪瑾轩加快脚步,手中紧攥着那几枚玉石,神色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即将踏入一条相对宽阔、似能直通城外的主道时。
风里杀的身影鬼魅般自一侧残垣后闪出,他衣衫褴褛,多处被划破,血迹斑驳。
可那眼神依旧透着凶狠与狡黠,手中软剑在风沙中微微颤鸣,恰似暗夜饿狼在低嗥示威。
“瑾轩,你刚刚去哪里了?
怎么突然就不见?”
风里杀开口,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模仿着雨化田平日里对汪瑾轩的口吻。
可在这呼啸风声里,却多了几分阴森的意味。
汪瑾轩见状,身子瞬间绷紧,如临大敌,下意识挡在金镶玉身前,拳头紧握,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怒目而视道。
“风里杀,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以为能骗过我们到几时?
我花姐他到底怎样了,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风里杀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那笑容在沙尘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
“哼,你这小子,倒比我想象中有眼力,不过现在知道得太多,对你可没好处。
至于雨化田,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你还是顾好你自个儿吧。”
说着,他身形一动,如离弦之箭般欺身而上,软剑一抖,剑花闪烁,直刺汪瑾轩咽喉。
汪瑾轩侧身急闪,那凌厉的剑风擦着他脖颈划过,割破领口,一道血痕瞬间绽出,可满腔的悲愤与决然让他全然不顾这伤痛。
趁着风里杀剑招用老,他猛地飞起一脚,踹向风里杀手腕,试图逼他弃剑。风里杀见状,冷哼一声,手腕一翻,软剑如灵动白蛇,缠向汪瑾轩脚踝,金属碰撞间,溅起几点火星。
此时的汪瑾轩,双眼已然杀红,心中明镜似的知晓。
今日这场对决,不是风里杀死,便是自己倒下,而花姐生死未卜,那悬而未决的命运犹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压在心头。
仇恨与不甘在心底熊熊燃烧,烧尽了往昔的怯懦与犹疑。
见软剑缠来,他不退反进,合身扑向风里杀,与此同时,手迅速探入怀中,摸出三根绣花针,紧紧攥在指间。
风里杀瞧见汪瑾轩此举,先是一愣,旋即咧开嘴,发出一阵肆意嘲笑。
“哈哈,你就想用这东西打败我?
莫不是吓破了胆,失了心智,拿这绣花针当救命稻草,也妄图与我抗衡?”
那话语里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汪瑾轩此举是世间最滑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