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娄湃走了,诊断室外的走廊里便只剩下了初蘅和季褚两人。
初蘅见四下无人,于是便对着他的小腿踹了一脚,“……你还要不要脸?”
她看他是皮痒欠收拾了。
季褚满脸的理直气壮:“我做什么事不要脸了?”
初蘅知道他是在故意装傻,但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动将“备孕”二字先说出口。
她嘀咕道:“反正你自己知道。”
看一眼自家媳妇微微红了脸的模样,季褚突然觉得:
……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就是这么短的裙子实在有些碍眼的。
季褚靠在座椅上,跟个大爷似的开口了:“过来。”
初蘅瞪了他一眼。
“我口渴了……你不管我死活是不是?”
一只手的确是无法拧开瓶盖的,初蘅抿了抿嘴,然后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那瓶矿泉水,试图拧开。
只是不知为何,这一瓶矿泉水的瓶盖似乎格外的紧,初蘅咬着牙发力了好几次,都没能拧开。
身后的季褚开口:“过来。”
说着又指挥她:“你拿着瓶子,我来拧。”
男女的力量相差悬殊,果不其然,季褚用完好的那只右手轻轻一拧,便将瓶盖给拧开了。
初蘅本想让他自己喝水,可谁知道,他一将瓶盖拧开,便将手缩回去了。
初蘅知道他是想要自己喂他喝水,这会儿也懒得废话,直接走过去,将矿泉水的瓶口对着他的唇,“喏。”
只是下一秒,季褚突然伸出右手,然后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直接将人按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坐下。
初蘅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没料到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气呼呼的:“喂!”
季褚伸手拍了拍她的大腿,吊儿郎当道:“以后不准穿这么短的裙子。”
猝不及防地被摸了大腿,初蘅气得恨不得将他完好的右手也给掰折了。
但到底顾忌着不远处的诊室里还有医生,她压低声音,咬着牙道:“再摸就把你这条胳膊也打断。”
听见这么凶狠的话,季褚惊讶地抬了抬眼,“又不是没摸过……上星期我摸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打断了?”
初蘅发现,这个狗男人如今阴阳怪气起来,是可以将人气死的。
她气得七窍生烟:“……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只是季褚丝毫不以为意。
他“嗬”了一声,然后不冷不热道:“刚才还想和我生孩子呢。”
初蘅对着他的胸膛就是狠狠一拳,“谁想和你生孩子?”
刚才他对着娄湃的那番胡言乱语,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季褚疑惑道:“刚才那么急哄哄让我做核磁共振……不是怕影响备孕么?”
初蘅气结:“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怕有什么后遗症好吗?”
季褚恍然大悟,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原来蘅蘅是关心我的身体。”
初蘅惊觉自己又被这个狗男人套路了,于是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