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安并未再管他,关了客厅里灯,回了房间里。
陈效第二天醒来时屋子里已没了顾世安的身影。他才动了动,昨晚撞在小几上的头就疼了起来。赫然是一个大包。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没动。也未去管那包。在荷包里摸了几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来,又找出了打火机来,打了火将烟点燃。
宿醉后的头疼是有些厉害的,他吸了一口烟,就那么一动不动的靠在沙发上。
屋子里静得厉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这才站了起来。往洗手间那边去洗了一把冷水脸,又在客厅里站了那么一会儿,这才关上门离开。
外边儿是阴沉沉的一片,楼道里的光线昏暗。陈效一路下了楼,到了下楼的楼梯口,却又停了下来。就那夹着烟站着。
直到后边儿有脚步声下来,让让一让,他这才让到一边。
他昨晚的酒虽然喝得多了,但车却是停在楼下的。他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车开过来的。
上了车,才刚关上车门,丢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陈效侧头看了看,是孙助理打来的。
他过了会儿才将电话给接了起来。
接起电话,还未说话,那边的孙助理就松了口气儿,说道:“您总算是接电话了,我这心脏病都快被您给吓出来了。”
这边的陈效还未说话,他又接着说道:“您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一言不发的将车给开走,打电话又怎么都不接。您要是再不接电话,我就要去派出所报警了。”
昨晚的事儿,有许多陈效已想不起来。孙助理这啰啰嗦嗦的一堆他是未搭话的,等着他说完,他才开口问道:“什么事?”
因为宿醉的缘故,他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哑。
他是冷冷淡淡的,孙助理不敢再废话,赶紧的说道:“进早上有会议,您昨晚喝多了,您要是不能来,我就改时间。”
陈效这下就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不用,我一会儿就到。”
他说完这话也不多废话,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这会儿他才发现手机上是有许多未接来电的,多半都是孙助理打的。他并未去管,将手机丢到一旁,闭上了眼睛。隔了那么几分钟,才重新发动了车子。
周末到得很快,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到了。周五下了班,顾世安就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
她原本是想先给老太太打个电话的,想给老太太一个惊喜,最终还是没有打。
常尛这些天都是没过来的,屋子里是冷冷清清的。沙发的角落里还落着陈效的领带。她收拾的时候才拿出来。
那天之后陈效是未再过来过的,也未给她打过电话。那么一条领带,他恐怕是早就忘了。
他的这类东西是多的,恐怕连他自己也不会记得他丢了东西。顾世安并未收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因为隔天得早起,顾世安晚上睡得很早。躺在床上,她原本以为她是睡不着的。谁知道竟然没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
去寺庙是得转两次车的,她在七点就爬起来。然后关了门下楼。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小区里这时候还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晨练早起的老人。
公交车上同样是冷冷清清的,有早起加班的人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着电话。晨曦蒙蒙中城市已有了生气。
顾世安一路侧头看着车窗外,待到车子到了终点站转车时,她这才在路边买了早餐。
去郊区的公交车起初没什么人,驶到了一半人就多了起来。人一多车里就闷了起来。
顾世安有些晕车,胸口闷得厉害,好不容易到了站点,几乎是车门一开就下了车。
胃里是难受的,她拿出了水刚喝了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将手机拿了出来,来电是一个陌生的电话,那么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谁。
顾世安看了看,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并没有人说话,她又喂了一声,陈效的声音才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他的语气是冷冷淡淡的,开口就说道:“我有东西掉在你那边了。你什么时候在,我过去拿一下。”
他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