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日理万机,也不好离开皇城太久,您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煮雪全明白。如果煮雪再早一些来,陛下就能再早一些带走逐风——您说,您是不是怪我来的晚了?”
壁风眸子深了深,笑而不语,只是手指在敲打着桌面。
“陛下在想煮雪能得到什么好处是吧——”
“煮雪不是善人。”
壁风也不避讳,只是等着她自己说出口。
“很简单,陛下带走女人,男人留给我。”
壁风听了这话倒是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你你——你也喜欢那个太监?!”
“煮雪和逐风一样,和太监混的久了,戒不掉了。”
“?你不觉得那个和尚,也是个人物么?”
“和尚?怎么安以墨还有弟弟?”
“是啊,十年前遭了匪贼,倒是偏偏这个最令人生厌的没死掉——”壁风正愁无处下手来查安园的秘密,煮雪倒是提醒了他。“煮雪你莫非知道点什么?”
“没有啊。”煮雪一笑,避风知道,那火烙子都烫不开她的嘴。
煮雪翩翩地走了,留下壁风和魏思量大眼瞪小眼。
“你要是个女人,会喜欢一个太监还是一个和尚?”
魏思量眼珠子转啊转,最后吞了一口口水,“爷,非得选么?”
“你要是不选,明天就给我去做被太监了的和尚去!”壁风一斜眼睛,魏思量战战兢兢地磕巴着,“还是太监吧,太监姿色好,还守规矩。”
“他守规矩?!他敢碰我的女人!”壁风一拍桌子,魏思量慌忙改口,“那就和尚,和尚好啊,和尚对陛下您也好,说话中听,动作利落,又不跟您抢女人呢——”
壁风一听这话,青筋暴留。
说话?一嘴歪词,都留着下流东西。
动作?利落不假,落点都不太正经。
女人?他喜欢的真是女人!
总之,一只被阉了,一只也快被阉了。
这哥俩都不是什么好鸟!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煮雪不是善人,带走一只坏鸟,倒是正好的一桩事。只是这个安园,看样子可是越来越不简单了!”
“可是逐风大人——”
“若是查不出什么,和逐风无关,自然好。若是有什么猫腻,拿来威胁一下这个不吃硬的女人,也是好的。”
魏思量一并脚,“爷圣明。”
真实的安以墨
“你这些天不太对劲,有心事么?”
安以墨沉默了几天终于问出了口,正在给安以墨磨墨的念离一抬眼,又低了眉,“没有。”
安以墨停下了笔,微微一笑,“还说没有,你看看你这墨都溅到我这宣纸上来了,难不成夫人想画一幅美人泼墨?”
安以墨的话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让念离开怀一笑,她只是目光移到那些飞溅出来的小墨点上,突然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