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不会伤他们性命,但得受点折磨!”
阿努斯从黑色长衫中拿出一个金色的天平放到地上,同时将一根洁白的羽毛放在天平的左边盘子上。
他轻声吟唱:“神明赐下的代表正义与公正的天秤,愚民当在此刻当承受来自过去的悔恨,此刻,将地狱与人世相接。”
“圣羽,金秤,命运之轮,地狱之途,人间之路!”
“请各位,将心脏交付天秤!”
仅阿努斯可见的黑色丝线以他脚下为中心,向着整个东市所有的人铺散而去,直到将所有人缠绕后,阿努斯才缓缓站起身来。
白袍人见状道:“阿努斯大人,你还好吗?”
“无碍,任何有可能威胁奥特维特的人都要予以清除!”
阿努斯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他眼中的画面也不再是喧闹的街道,而是一片漆黑的夜空,每个被黑线缠绕的人,他们的灵魂都都像是相片一样呈现在阿努斯面前,随着他轻轻挥手,现实中的所有人的脑中瞬间停滞,每个人都保持着当前的姿势,有的手中还拿着滚烫的咖啡,有人正在上厕所,有人正在洗澡,整个东市的人都停了下来。
白袍人咽下一口唾沫道:“阿努斯大人,这对你的消耗也。。。。。。”
“没有关系,我只会持续五分钟,五分钟足够我找到他们了。”
“那要是有人没撑过五分钟呢?”
“那就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了。”
阿努斯说完,便埋头去寻找希蕾姆的踪迹。
服装店中的希蕾姆和面罩男,莎页和汤米也都停止不动,而在各自的脑中世界,各自经历着自己的地狱。
莎页恍惚间,出现在了家中,男孩站在记得面前哭腔道:“妈妈,我不想去上学。”
“儿,儿子?”
男孩瞪大眼睛:“怎么了妈妈?”
莎页哽咽着,脑中亲子和麦兹米的身影轮换出现,她失去表情管理,热泪不停的涌出眼眶,她抱住男孩,大声哭道:“儿子,儿子,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她能再谨慎一点,如果她能够再认真一点,儿子也不会被伢子抓走,连尸体都不完整,自己连帮他报仇的能耐都没有,对不起。
孩子糟了难,父母总会去自责自己,会去想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够好,他们也是第一次为人父母,她们也不曾懂得,直到失去,那份悔恨就如同毒药一般,愈是隐藏,愈是沉重痛苦。
“孩他妈,今天中午做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莎页却是一愣,她记得,自己丈夫上次说这句话,是他被火拼的帮派误伤死亡的那一天,那个噩梦般的下午。
像莎页这样的情况,在整个东市中蔓延,每个人都回到了此生中最悔恨,最痛苦的那一天,而重新回到这一天的你,是否会做出和当年一样的选择呢?
是顺其自然,还是逆天改命?
天秤上的羽毛逐渐升高,另一端的空盘却缓缓下降。
正在寻找希蕾姆的阿努斯瞥了眼天秤,轻哼道:“愚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