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张家大少即便是不依靠女方的家族力量,却也要找一个家世清白的小家碧玉。
“那……那女人呢?”裴音问。
“有说死了,又说跑了,张家给的钱多,拿着钱被送去国外了。”祁斐然说,“那个时候说什么的都有,只是最近却又被翻了出来,这簪子……”
祁斐然眸光微聚敛,“是张家的传家之物。”
裴音忽然一怔。
她觉得自己出口的声音都不像自己的。
“张家的?”
“是的。”
裴音喃喃着:“那和簪子有什么关系?”
“这玉簪,”祁斐然点了点照片,“是挂在张家大少名下的。”
裴音瞳孔猛地缩了缩。
本来祁斐然查张家,让周徐查这玉簪,却总是止步于张家大少这一条线上。
裴音和张家大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牵连。
可这次和裴音回了一趟裴家祖宅,见到了霍嫣,他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看裴音的眼神,很明显裴音也猜到了。
“顺着这条线,你妈妈那里我还没有查到更多,”祁斐然在裴音的眼睑上落下一个吻,“等到有消息了我告诉你。”
裴音闭上了眼睛。
她当然知道,祁斐然口中说的“妈妈”,不是指的叶阑珊。
而是霍嫣。
这样一想,当初为何有神秘人执意抬价将她的玉簪拍卖走,也就有了原因。
那玉簪……
“你说姚淑荷如果真的有人指使的话,她为什么不直接偷了我的玉簪给了那人?”
当时叶阑珊不在家,姚淑荷知道叶阑珊对裴音并不在意,所以也才会把她的玉簪给拿出去拍卖。
可……
“我要去找一趟姚淑荷。”裴音说。
…………
对内,现在姚淑荷是负责管家。
而对外,裴骞又是下一辈中能力最强职位最高的,她在裴家也一向是高枕无忧。
而没有远虑,必有近忧。
近忧一在三房身上,二就是在自己的丈夫裴敬冶身上。
裴敬冶近来毒瘾越来越大了,她几次劝解都不听。
她一进房间,就能闻到一股令人精神猛地一震的香气,这种味道让她都不由得抬手堵住了鼻子。
她怕上瘾。
一旦是上了瘾,那就有了把柄。
她走上前去,劈手就将裴敬冶手里抽的烟给夺了过来,丢在了烟灰缸里按灭,去开了窗,新鲜空气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