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心中有愤恨,“托尔斯家族真是恶心,又推了一个替罪羊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胁迫还是自愿的!”
裴音说:“不管是胁迫还是自愿,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她不是圣人,管不了那么多人的生死。
文文知道裴音的话说的是事实,但是也没办法,除了网上能义愤填膺的去指责之外,其余的,无能为力。
现实中,想要撼动托尔斯家族,就是蚍蜉撼树。
晚上,裴音刷手机的时候,刷到了一条翻供的证人证词。
是来自于D市,是华慧的父母。
这是一条被公开的笔录。
华慧的父母记录了当时如何被威胁,又不得已做了伪证。
一切,全都真相大白。
裴音把手机放在一边,躺在祁斐然的病床上,枕着他的手臂,睁眼看着高高的天花板。
他的伤休养了十天,已经初步康复,只剩下静养。
黑暗中,祁斐然的声音好似是渡上了一层薄薄的膜。
“你准备把手里的视频放出去吗?”
祁斐然知道,裴音手里,不光有卡尔文和莫拉夫人的视频,还有托尔斯集团旗下酒店的单面可视玻璃,这才是会对托尔斯家族造成动荡的真正威胁。
“要放也得等回国之后,”裴音说,“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好这么放肆。”
祁斐然哼笑一声,“你还不够放肆?”
“这就叫放肆了?”裴音反问,“那你还是没见我真正放肆的时候。”
“你能怎么放肆?”
祁斐然拉着裴音的胳膊,让她翻身坐在他的腰上。
“诶!你干嘛啊?”
裴音撑着腿,也不敢用力,怕压到祁斐然的伤口。
她一看祁斐然的眼神,就明白了。
她义正言辞拒绝道:“医生叮嘱了,你不能做运动,伤口会裂开。”
祁斐然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不动,你动。”
裴音:“……”
“不!”
裴音直接抬腿就要从祁斐然的大腿上下来。
这种姿势实在是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