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科安慰裴音:“老板说他有分寸,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裴音向后靠在座椅上,“生死也是他自己能掌控的么?”
陆科动了动唇,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跟裴音说说。
他绕过来,坐在另外一侧的公共座椅上。
“其实本来我们打算是用伸缩刀,都已经准备好了,然后备一个血包,保管真的很,”陆科说,“反正也就是演戏。”
“那为什么……”
“然后老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换真的,”陆科说,“老板还特别给梁医生打了电话,问了问扎在哪里会不容易致命,不会伤到内脏,老板自己都用实体模型模拟了几次了。”
裴音几次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时,窗外的烟花嘭的一声炸开。
裴音偏头看向窗外。
烟花的五颜六色映红了她的脸庞。
跨年了。
就在广场上的民众们都在跨年倒数的时候,她坐在医院的公共座椅上。
甚至昨天的现在,她都还在想,祁斐然是不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而现在……
真的是一个“惊喜”。
这辈子,裴音都不可能再遇上一个肯为了帮她翻案,而扎自己刀子的男人了。两个小时后,祁斐然从手术室中推了出来。
脱离危险。
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现在一张脸惨白,唇都没有一点颜色。
躺在触目都是白色的病房内,盖着白色被子的男人,仿佛都已经和这病房融为一体。
裴音坐在病床旁边,看着点滴瓶内的液体,一滴一滴的顺着输液软管,流入到祁斐然青色的血管之中。
等到点滴瓶见底,裴音叫来护士给祁斐然拔了针。
陆科来到了病房内,“少夫人,您回去洗个澡换换衣服吧,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裴音站起身来,摇晃了几下,几乎没有站稳。
陆科忙向前一步扶住了她。
“少夫人!”
“没事。”
陆科让白玄送裴音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