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她的腰,“天冷,怎么不进去?”
“等你。”
开门的时候,裴音又朝着门口望了一眼,程隽已经不见了。
“我叫司机送了程队。”祁斐然说。
“嗯,谢谢。”
裴音这自然而然的一句,让祁斐然眸光暗了一下。
她俯身换鞋,没有察觉到祁斐然的不高兴。
“今天跟程队吃的什么?”祁斐然问。
“中餐,川菜,”裴音换了拖鞋,“隽哥喜欢吃毛血旺。”
祁斐然咀嚼了一下“隽哥”这两个字。
她叫他,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偶尔叫一次“老公”,也都是带着目的的。
今晚,祁斐然心情应该是不太好。
裴音明明已经说了,第二天要乘坐航班出国,航程就得近十个小时,她需要休息。
祁斐然就仿佛是吃不饱一样,翻来覆去变着花样折腾。
“叫人。”
他的眼神裹着一层厚重的黑暗潮水,掐着裴音的腰。
“祁斐然。”
“祁少?”
“老公?”
“少爷?”
说到最后,裴音哑着嗓子哭出声来。
真是难磨的很。
她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要死了。
祁斐然在她耳畔轻声说:“叫哥哥。”
“哥哥……”
这下祁斐然满足了,耳鬓厮磨,声音暗哑道:“再叫。”
“斐然哥哥。”
“祁哥……”
裴音还真是不知道祁斐然这种恶趣味什么时候学的。
越叫越是来劲儿。
一直到大半夜,裴音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祁斐然起身,拨弄了一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