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裴音收回思绪,看向车窗外。
今天阳光很好。
即便已经到了深秋,南方的滨海城市却温暖似春天,大街上穿着超短裙的女孩还比比皆是。
到达医院,裴音先下了车。
祁斐然错后几步,偏头问一旁的陆科:“查到了么?”
“查到了。”
陆科一向是会察言观色,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在情报网里去查了。
他说:“程隽,现在三十三岁,十六岁就考取了……”
“说重点。”
陆科直接把中间大段履历省去,“零几年那几年他一直是特警队队长,在……他二十五岁那年,他从警队辞职,然后下海经商。”
祁斐然敏感的抓住了关键字眼,“为什么退出?”
“资料上没显示,”陆科说,“我再找人深挖一下。”
祁斐然看着裴音走向了医院旁边的鲜花花店。
裴音让陆科过来帮忙抱两束鲜花,她扫码付了钱。
陆科说:“少夫人,您根本就不用送什么花,那是他们的工作,而且老板给的补贴也足够多了。”
“他们的工作是工作,我送我的,”裴音说,“卖命的钱,怎么都不嫌多。”
她脑海里忽然恍了一下。
这句话,几年前,她对程隽也说起过。
陆科说这次住院的一共有五个人,有一个伤的比较严重,其余的都是轻伤。
裴音不厌其烦的一个病房一个病房走过去,一遍一遍重复着感谢的话。
祁斐然在下船之后已经来砍过人了,这次特别陪着裴音来的。
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裴音十分真诚的说谢谢,他就在想,这样一个女人,能被逼的动了刀子杀了人,那要究竟有多恨。
裴音抱着怀中最后一捧花,问陆科:“还有一个重伤的是么?”
她心里想着,等到看完这位伤员,就去太平间看一眼徐摩西。
推开门,病床上没人。
裴音:“人呢?”
陆科:“刚才不还在这儿呢么。”
裴音:“……”
这叫重伤?
就这么一会儿就能下床跑的没了人影。
她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床头柜上,看见床头的水杯空了,转身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水。
这边人还没来,裴音就走出去,对陆科说:“我先去看徐摩西吧,等一会儿再回来。”
陆科:“?”
他指了指裴音身后。
裴音扭头看过去。
医院的狭长走廊上,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单手端着一个暖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