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二丈距离,李过指挥的长矛手就跌倒十多人。但是号令不停,李过也不敢救援战友。眼见这些人因为河底的淤泥,一时之间站不起来,刘宣指了指身边的王双喜说道:“双喜,你带人将落水的弟兄捞出来,马上送归营中让军医处大夫诊治。”
“另外派人去营中传讯,让他们准备好柴火、姜汤,给回营的战士使用。”
随着士卒全部上岸,刘宗敏的号令又是一变,唢呐声马上停止,清脆的铜锣声富有节奏的响起。这正是横队变成纵队的号令,李过连声呵斥,将一排排横队先是变成十二路纵队,然后变成六路,最后慢慢变成三路纵队。
现在已经进入八月,气温也开始慢慢降低,刘宣也不想麾下的士卒大规模感染风寒。于是他轻轻踢了踢战马,大声对刘宗敏喊道:“今日操练到此为止,刘营官。让将士们全部回营,到时候我有话讲。”
刘宣的喊话刚刚说完。鼓点声就越发急促。而士卒的脚步基本上跟着鼓点声走动,鼓点声快。战士前进的速度既然就快。经过一刻钟的快速行军,第八营大队人马终于全部回营。
此时,营中的校场之上早已经准备好了篝火,伙房也开始熬起了姜汤。刘宗敏让下面的士卒脱下沉重的甲胄,快速回到营房,换上干爽的衣服,以免被风寒所侵染。
等众多士卒全部做完了这项工作,从新集结在校场之上时。刘宣脸色严肃,快步走上点将台厉声说道:“刚才刘营官的号令有些不近人情。将弟兄们往死里整,有的人当然会心中不满。但是本将告诉你,刘将军的号令都是遵照老子的意见。你们谁要是心中不满,大可以拿着手中的火铳给老子来一枪吗!你们手中的家伙又不是烧火棍。”
“古来常胜之师,全靠节制号令。节制号令不严,如何能临敌取胜?”
“平时练兵,武艺、箭术这些都是次要,最重要的就是听从号令。人人听从号令,就能万众一心。这样才能够以少胜多,无坚不摧。”
“岳家军和戚家军就是因为人人听号令,所以临阵无敌。临敌作战时倘若鼓声不停,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得闭上眼睛死命往前冲。若是鸣锣不止,前面就是有金山银山,也要立刻给老子退回来。”
“在擂鼓前进时。若是有人回顾,战阵之上就得立刻斩首。什长、队官、哨长的回顾。就更加不可饶。为什么要立即斩首呢?因为正当杀声震天、矢石如雨的时候,有一人回顾。就会使众人疑惧,最容易动摇军心。”
“特别是充当骨干的军官,弟兄们的眼睛都看着你们,关系更为重要,所以非斩不可。”
“总之一句话,你们要练成习惯,在战场上只看旗号,只听金鼓。倘若旗号和战鼓催你们前进,就是老子亲口说要你们停止也不许依从。”
“大家肯依照旗号金鼓进退,就是大家共一双眼睛,共一双耳朵,共一个心。能够操练到这等地步,不论官军如何众多也将不是我们的敌手,纵然身陷重围,咱们也能轻易突破。”
“这样的精兵只要有三万人,咱们就能打下天下,开创一个安全、公道、公平的朗朗乾坤。”
听了刘宣这番话,小兵可能还会对刘宣有些不满。但是军中的骨干,比如队官、哨长之类的低阶军官,却对刘宣更是敬畏万分。他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刘宣的一举一动,眼神中更是带着一股强大的狂热、自信。
“今天操练的比较辛苦,我刚才已经吩咐后勤司,让他们送三十只肥羊过来,给大家改善伙食。”
“今天我这个大将军也沾一沾你们的光,跟着你们改善改善伙食。今日咱们吃炖羊肉,喝羊杂汤。”
“此外,刚才操练之时,前面的带兵的李过表现不错,明天就担任十七营营官。这个新编营马上就会编入第四旅,是五个新编营中第一个授予番号的营伍。”
“李朴之,提拔你当这个营官,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让李旅长与老子这些提拔你的上官丢脸。”
听见刘宣当场给自己升了官,李过尽管身上还有些冷,但是心中却是一团火热。他脸色通红的站出来,用力抱了抱拳给刘宣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请大将军放心,末将就是死,也要带出一支英雄的部队。”
“哈哈哈”
刘宣听了李过这番话,顿时畅快的大笑道:“好、好、好!这话听着提气,希望李朴之你言出必行,不要给老子说大话放空炮。”
这时,只见第八营军法官闫元德悄悄地对着刘宣耳边问道:“大将军,那些犯错的士兵用不用稍作安抚一些。”
听了闫元德这番不知轻重的话,刘宣对他的评价也就更低一些。作为一个军法官,性格一定要心狠手辣。这个闫元德虽然是从陕北就跟着自己的老人,但是这个性子与工兵营田见秀一样太过和善。
对于这种心慈手软之人,实在不应该将他放在军法官这个位置上。尤其是第八营这种主力营,军法官的人选一定要慎重在慎重。
“犯错的士卒接受完军法之后,一部分调入临汾守备营当中,另一部分让他们去下面的县城担当衙役。至于第八营的缺额,从表现出众的新兵中挑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肃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