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没想到着五百官军如此有韧劲儿,他瞅了瞅偏西的太阳,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定,决定彻底击溃这股敌军,立下骑兵营建军以来的不世之功。
石勇麾下的这支骑兵,身上倾注了刘宣极大地心血,因为刘宣的独断专行,这支骑兵已经有了近代骑兵的精髓,士兵很少训练侦查、巡逻、骚扰、偷袭等辅助任务,反而专门训练队列冲阵。
在刘宣这支军队中间,最受重视的就是严肃的纪律,越是精锐的军队,对纪律的要求也越发严格。
这支骑兵营尽管人数不多,但是每日的训练却极端严格,他们每日的训练,就是排成整齐的队形,却冲垮敌军阵型。
刘宣麾下的这支骑兵,根本不注重个人的武艺,更不会看中战士的武勇。反而极力要求纪律,要求士兵在冲阵时保持密集的队形。
这样的训练骑兵方法,在中国五千年历史上也从没有耳闻,所以刘宣在骑兵营初创之际,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无论是石勇这个营官,还是邹风这些哨长,对于刘宣的训练方法都保留了意见。
但是在军中的操练中,这支骑兵很快就散发出了极大地战斗能力,远远超过普通以袭扰为主的轻骑兵。
正是因为看见了新式骑兵强大的战斗力,刘宣才将一多半的铁甲装备这支精兵。
这支骑兵营,因为战斗方式的缘故,尽管还没有立下太大的战功,但是平常的待遇却远高于步兵。
在选拔骑兵的过程中,刘宣也只选拔有家有口、服从性好的精壮士兵。这是因为这些有家口拖累的士兵,更能服从军纪,更符合骑兵营的建军方针。
刘宣麾下的这支骑兵营,一共下辖三个哨,每个哨麾下共有百名士兵。每一个哨分为三队,每一队列为一排,第一排使用骑枪充当死骑,用来突破密集的阵型。第二排使用三眼铳,既能用来扩大打破缺口,也能用三眼铳一头的长矛肉搏冲阵。第三排使用轻便的戚家刀,用来迅速的击溃敌军的阵型,斩杀溃逃的散兵。
尽管因为组织能力的因素,刘宣这支骑兵远远达不到后世西方强国的水平,不可能像拿破仑麾下的那支骑兵一样,在击溃敌人的阵型后还能迅速调整好队形,发动第二次、第三次密集的集团冲锋。
刘宣麾下的这支骑兵营,更像是后来李自成麾下的那支精锐的骑军三堵墙。在战场上只能干一锤子买卖,如果不能彻底击溃敌人的阵型,那么就只能当场溃败。
等张芳的大军越追越近,石勇反而放慢了速度,开始蓄养马力,等待合适的时机冲锋。
石勇仔细测算着距离,故意离开了占据的高地,放弃了传统骑兵作战中有利的地形。反而将麾下这支骑兵营列阵在高地侧翼五百步,等候敌人率先冲阵。
等张芳麾下的大军毫不费力的踏上了高地,他轻轻的拍了拍马头,安抚了一下暴躁的战马开口说道:“流贼虽然狡猾,但是却是一个不通兵法之辈,居然不知道占据高地这个有利地形,反而列阵于侧翼,妄想与我对阵。岂不知我榆林镇官军骑射功夫的厉害,只要几轮羽箭,敌人自会不战自溃。”
张芳麾下的将校见将主兴致极高,纷纷大拍马屁,各种阿谀奉承的话仿佛不要钱一般喷出。张芳得意的大笑了几声下令道:“何雄、李景、郭隆三位把总,待会儿对阵,你们三个把总充当第一阵。”
“你们兵分三路,绕着流贼马队的阵型转圈子。流贼的阵型,看起来是想要冲阵,但是老子偏不如他的心愿,两军交战之际,我们要避免白刃交兵。”
“我看敌军手中没什么强弓硬弩,只有一些射程很近的三眼铳,你们三人只管绕着敌阵射箭,以我们拿手的骑射功夫击败贼人。”
“我麾下的家丁会战列阵于后面充当镇抚兵,到时候谁敢怕死后退,老子的军法可是不认人。”
张芳交代了军令,麾下的家丁猛地挥动令旗,只见三个把总仿佛三道洪流,从这处无名高地上奔腾杀来。
那一阵阵马蹄声仿佛一座座催命的金鼓,在石勇的耳边震天响来。
石勇轻轻调转了马头,高深呼喊道:“骑兵营全军准备,随我冲击左路的敌军。”
石勇刚刚喊完口令,猛地一踢马腹,朝着左路的何雄把总的侧翼冲锋过来。
何雄没想到流贼麾下的骑兵营战法如此大异于常人。
整个骑兵营冲阵的速度不快不慢,排成密集的阵型朝着自己侧翼冲来,在高速交战的骑兵中,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可能改变队形。
两军接近七十步,见流贼骑队的探马如此严整,何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