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略有不同。今rì吴之又最先冲出来,去救罗狮,飞火便对吴之更加刮目相看了。闻言回道:“还不是因为吴家有厉害的功法,有用不完的劲石。”
吴之心想:总算有点头绪了。又问:“什么是劲石?”功法自然好理解,他以前修炼仙道,也需要功法。
飞火道:“劲石就是可以补充劲原的矿石晶体。”
吴之心想:原来是用晶石补充。他在自己的世界时,也有丹药晶石可以快速补充法力,不足为奇,但平时只需汲取天地灵气便可修行。便又问道:“平时修炼劲原也需要晶石吗?”
飞火道:“有当然最好,没有也行。”
吴之心想:这是个什么意思。还要再问,飞火起身道:“如今师兄被洪天同驱出了吴家,自然不能再回监工室,你便好好照顾他。我明rì再来看他。”说完,径直走了。原来他也担心自己被罗狮牵连,便要赶紧回去打探一下动静。毕竟他与罗狮同来,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田六见飞火走了,轻声对吴之道:“你怎么认识他们的?他们可是监工啊?”言外之意,那监工可比他们高出好多等级呢。
吴之笑道:“你忘了我有个好亲戚。”
田六道:“他如今睡了你的床。你怎么办?”
吴之笑道:“我便睡地上便是。好在天还不太冷。”
当夜,众人俱是惊魂未定,都不曾睡得踏实。第二rì,几人起得比平时还早,立马去监工,生怕耽误了进度。因那洪天同说了要罚沙石区的人两天的米粮,吴之几人都没有饭吃。
吴之看着那些工人,不仅没饭吃,还要干那般粗重的活计,真是苦不堪言,心中不由得隐隐生出要改变这一切的念头来。他当年成为仙人,一早便把对凡人的怜悯忘得一干二净,如今重回人间,又是这么一个乱世,尘封许久的意念便不由得又跑了出来。
又到了晚间,飞火前来看望罗狮,罗狮自前rì吃了丹药昏睡了一整天,此刻才幽幽醒转,看样子xìng命已然无虞。飞火与罗狮说了一阵话,便自离去,因最近工程进度抓的十分紧要,他一点也不敢疏忽大意。
吴之见罗狮醒转,便也无心去监工,自守在罗狮身边。对他来说,有远比监工重要得多的事情。
那罗狮心绪极差,这次虽是捡回了xìng命,但伤了根本,五脏六腑全都受损,rì后修为再难有jīng进了。念及此,罗狮不由得长吁短叹,唉声叹气。
吴之晓得他心中凄苦,但一心想从他那里问道劲原的修炼方法,便也待在屋中哪里也不去。
过了一阵,吴之想起罗狮必定是饿了,便跑去求曾哥。
曾哥是沙石组的总负责,也在受罚,但他好歹有些朋友,自己弄到些吃的。见吴之来求自己,犹豫一阵,便给了吴之几个馒头。临走时,千叮万嘱别让旁人瞧见。
吴之点头称是,对曾哥道:“曾哥,您就放心,我办事你知道。”
那曾哥与吴之也认识了两个多月,瞧着吴之是个放心的人,便挥挥手道:“走罢,走罢。”
吴之拿着馒头回来,自己一点不吃,全给了罗狮。
罗狮此刻哪里吃得下去,心中又气又恨,只叹自己实力不济。
吴之便陪着罗狮,在一旁一言不发。
到了深夜,李武几人回来,见到馒头,馋得口水直流,但瞧出吴之是给罗狮的,便只得强自忍住。田六说道:“吴之,你晚上也不去监工,你那组的五十个人今天干活,就比平时慢了许多。要不是我去帮你盯了一会子,要惹大麻烦的。”
吴之笑道:“小六子,多谢你了。我有要紧事。”
罗狮闷在床上一言不发。当夜无话。
就这样,每天傍晚时,飞火前来看望罗狮,每次待半个小时,便匆匆离去。吴之一有空便回到小屋,有一句没一句与罗狮搭话,只是罗狮心绪不好,开口不多。无论罗狮开口不开口,吴之之是缠着罗狮,每天跟前跟后。
过了十来天,罗狮终于可以下床行走了。这天塌站在屋外,看着远方的山峦,长叹一口气,对吴之说道:“难为你这十几rì为我端茶送水,照顾我起居饮食,但你这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吴之心想:你总算主动开口说话了。便说道:“我想练武功,修炼劲原。”
罗狮闻言道:“连了武功又如何?看看我的下场。”
吴之道:“不练武功只能任人宰割,练了武功或许我还有机会改变这浑浊的世道。”
罗狮闻言心中好笑,但看吴之认真的神情,心中一动又不忍嘲笑他。这世上多少人曾经都怀着这样的梦想,到头来不是失败告终,便是与这乱世合二为一,成为了这乱世的守护者。但看到吴之,他似乎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不由得对吴之有了更多的好感。
罗狮摇摇头:“还是不练的好。而且我这般样子,如何还能传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