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担心对“惊鸿仙子”说出自己只是要将此女收为“姬妾”的话,姑姑会当他只是想玩玩而已,便不肯将女人委身于他。
所以,素来自命不凡的杜启温,才会“捏着鼻子”、认了这桩“婚事”。
其实,杜启温还有一句深埋心底的话,不曾说出口——
“虽说她已然不是处子之身,当本座的妻子,很是有些膈应;”
“但,此女的样貌身姿,都堪称绝色!”
“本座白玩一场,倒也无妨!”
“更重要的是:没准儿玩儿着玩儿着,她体内的‘异体血脉’,就玩儿到本座的身上了也不一定。”
“就算此法不成……”
“等老子玩儿腻了她,再找一时机、布下杀局,施展一切可以施展的手段,把她体内‘沉睡胎儿’的异体血脉搞到手!”
“然后再将事发现场,布置成一桩‘意外’便是。”
原来,这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脸病态白皙的家伙,从未放弃过报复岳云嬗、以及掠夺她体内的“异体血脉”……
就在这小青年为自己那看似“双赢”的妙计、沾沾自喜之时;
杜惊鸿一开口,就将他的美梦扯个稀碎:“你怎会有如此混账的想法?!”
“我真是……”
“你要不是我侄子,我真恨不得把你拉去‘刑司堂’,用冰火毒炉火,炼你个七七四十九天!”
“退一万步说;”
“即便不考虑你那手段的肮脏龌龊,单说可行性,也是蠢的令人发指!”
惊鸿仙子俏脸含霜,毫不客气的批判道:“且不说,她会不会正巧丢失掉关于其‘夫君’和‘腹中胎儿’的相关记忆;”
“即便她真的将其丢了个干净,谁又能保证,她有朝一日、不会回想起什么?”
“真到那时,本该是你最为亲近的‘枕边佳人’,恐怕反会成为取你性命的‘煞中恶鬼’!”
“甚至,她若觉醒记忆后,将彻骨的仇恨埋藏于心、秘密图谋的话……”
“最糟糕的结果一旦发生,恐怕就不是你一人受戮,还会连累‘冰霜岭’上上下下、无数同门!”
“可、这……”
杜启温一时语塞。
他总不能明摆着告诉姑姑:“等这女人落我手里以后,待侄儿的新鲜劲儿一过,就会强掠其体内的‘异体血脉’,再将她弄死,绝不会给她觉醒记忆的机会”吧?
“好了,你这混账论调,以后都休要再提!”
“甚至在她苏醒后,你还需亲自登门,为你的行为道歉,以求得她的谅解!”
惊鸿仙子此言一出,杜启温气得差点跳起来:“什么?!”
“我?向她这么个‘下界蝼蚁’道歉?!”
“开什么玩笑!!”
杜惊鸿冷眼如刀:“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到时候,我会先秘密告知你,她较为具体的失忆情况。”
“然后你就能发挥‘春秋笔法’,尽可能掩盖自己设下‘秘境福地’坑害与她的主观恶意……”
“阵法失控也好,走火入魔也罢。”
“这样的说辞,总归会让她更容易原谅你一些。”
“而这,已经是我这个当姑姑的,对你所作所为的最大容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