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进入三楼清倌人的房间,是十两银子起步。
清倌人头牌,沈瑶琴的房间,在三楼正中央,要想进入她的房间,则最少二十两银子。
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
沈瑶琴除了有倾国倾城之貌,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精通外,她的唱功舞姿亦是一绝,歌声婉转动听曲折悠扬,舞姿轻盈曼妙如仙若灵,让人欲罢不能。
很多官宦人家、勋贵之子、富家子弟以及自视甚高的读书人,为了能够进到沈瑶琴的房间,往往争得头破血流。
价高者得,最后往往都是翻倍甚至是上百两银子,方可入得沈瑶琴的闺房。
要是刚好碰到几波公子哥为了面子斗气,价格还会往上翻。
如果说庄梦月可以帮鸿升坊不赔银子,沈瑶琴则是替金粉楼赚很多的银子。
当然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在田博头这等粗鄙之人看来,花上几十上百两银子,只为了博美人一笑,只是听下美人的低声吟唱,只是看下美人曼妙的舞姿,还有探讨下诗词歌赋,这都是有钱人烧的。这么多银子都可以在怡春院头牌的房间里住上一个月了。
嗯,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此时,一楼大堂,早早就快坐满了人。
平时,都是夜晚时分,生意才最为火爆。
鸿升坊和悦来坊的第三场比试即将在这里举行,大伙都是来观战的。
鸿升坊的人,和悦来坊的人,都已到达。
徐天赐也已赶到,昨天鸿升坊被悦来坊摆了一道,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试,徐天赐不敢马虎,抽身赶来。
秦琥、庄梦月两人是第一次出入这种烟花场所。
做为女人,庄梦月多少有些尴尬,刚好昨晚又没有睡好,精神不佳,静静坐在位置上。
秦琥这厮倒好,东张张西望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甚至还时不时往那些莺莺燕燕的红倌人身上,偷偷瞄上两眼。
气得庄梦月,狠狠的在秦琥腰上掐了两下。
痛得赌坊小二龇牙咧嘴,嘴里嘀咕道最毒妇人心。
坐在后排的田博头、周博头、大牛几人看到这一幕,抿嘴偷笑。
或许是受到秦琥的感染,大战前的紧张气氛和压力,在鸿升坊众人身上陡然消失。
大厅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都在猜测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这里有一多半都是金粉楼的常客,互相之间都认识,彼此打着招呼。
出入烟花巷陌,勾栏瓦舍,对于古代男人来说,好似不是一件啥丑事。
就是文人墨客,官员大佬们也常常流连于此。
说不尽的风流韵事,道不尽的人间悲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