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在这里摆摊快有一个月了吧,今天得把摊位费交下。”摊前挤进来三个人,为首一个是个大胖子,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个胖子马,怎么盯上这两小哥了。看来兄弟两要倒霉了,胖子马可是这块有名的混混。”有识得胖子的街坊,小声说道。
“什么摊位费?我咋不知。”书呆子秦琥呆呆的看着大胖子。
“摊位费就是这块地盘是马爷我罩着的,没有我马爷护着,你们在这里做生意不得安生。”胖子马盯着秦琥有好几天了,见今天生意好,故特意过来索要银子。
“那我们要交多少?”秦琥弱弱的问道。
“哥,不给,这钱是我们好不容易赚到的。”十岁的秦枕年龄虽小,但一点也不怕事,比书呆子秦琥硬气多了。
“哎哟,看不出来,这么小还挺硬气的。你说不给就不给吗?”胖子马边说边来到秦枕的跟前,伸出手就要往小篮子里拿钱。
手刚伸到半空,胖子马却惨叫一声,原来是秦枕看到胖子马要来抢钱,直接朝胖子马的手上咬了一口。
胖子马手上赫然出现两排整齐的牙印,这下直接惹怒了混混胖子马,一脚直接踢翻秦琥的字画摊,笔墨纸张满天飞。
再拎起秦枕,挥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这个时候,原本软弱的秦琥不知哪来的勇气,急冲过去,一把拉过秦枕护在自己身下,任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字画摊被人砸了,整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望着扬长而去的胖子马三人,秦琥又怒又气又急,再加上前段时间家里突遭变故,回到家里秦琥便一病不起,刚开始几天还可以吃点东西,后面滴水未进,气息日渐微弱,整个情形愈发不好,到最后直接昏迷过去,一连两天了。
袁卫华从梅洛亚赌场28楼楼顶一跃而下,呼呼的风从耳边吹过,好似向无尽的黑暗深渊滑落,内心不断的说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躺在床上的秦琥,嘴巴轻微蠕动。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声音宛若蚊吟,细不可闻。
“你们看,琥哥的嘴巴在动,好像在说些什么?”
“阿琥醒来了吗?让我看看,是不是我们家阿琥醒过来了?”
“多谢菩萨保佑,多谢菩萨保佑。”一个妇人的声音在耳边絮絮叨叨,间或轻轻的啜泣声。
袁卫华慢慢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室内昏暗阴冷,摆设简陋。屋里除了张床,靠窗户边上摆着张木桌,桌子上放着盏油灯,燃料的灯芯火苗忽大忽小忽明忽暗。
屋外的风很大,北风呼啸,吹得窗纸哗哗作响。
出现在眼前的三个人,脸上都有泪痕。
一个妇人坐在床边,一个男孩一个女童站在妇人身后,三人关切的盯着自己。
“你们是睡?我又是谁?我在哪?”看着陌生的三人,袁卫华轻声说道,这时的他,头痛欲裂,浑身无力。
听到袁卫华开口说话,妇人怔了怔,:“你这孩子,莫不是这两天睡太久睡傻了,还是说中了魔怔,在说胡话。我是你娘亲啊,这是你弟妹,难道你都认不出来了?”
袁卫华再次看了看这三人,娘亲?弟妹?
尼玛,劳资果真没有死,劳资穿越了。
是的,从梅洛亚赌场28楼顶一跃而下的袁卫华穿越到了五百多年前的秦琥身上。
做了噩梦醒过来的袁卫华,靠在床上看了看屋里四周,还是和三年前穿越过来一样,屋里没有什么变化。
三年的时间,也让穿越过来的袁卫华,默默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
当然,在外人眼里,他还是秦琥。
“咚——咚!咚!咚”一慢三快的锣声,“丑时四更,天寒地冻”屋外再次传来更夫的打更声。
被噩梦惊醒的秦琥,再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