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过后,徐洲的寒假生活终于结束了,习惯了家里轻松的生活,陡然想起开学的事情,徐洲还有一些不适应。
“还赖着干什么?明天都要去学校了,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周红梅看着他跟没事人一样,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不着急,明天再收拾!”徐洲愣了一下,随即对着周红梅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说道。
周红梅听了想打他,非得等到最后才收拾?到时候急惶惶的,东西多带少带的,多麻烦?
“妈,没事儿的,我一会帮着收拾!”林宝秀看周红梅一点都不赞同,连忙出生打圆场。
周红梅看了看他俩,想说点什么,到底还是闭上了嘴巴,算了,儿子现在已经长大结婚了,有媳妇儿替他张罗,用不着她这个老妈子天天跟在后面啰嗦,她说多了说不定还讨人嫌。
于是,挥了挥手,特别干脆地离开了。
徐建国这些天一有空就泡在大棚里,那些新出的菜苗比他亲儿子还亲,恨不能天天住在大棚里。
村里那些人想去大棚里看看,活了大半辈子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人的徐建国第一回说了不。
他也是第一回种大棚,经验都是从旁人给的资料上学的,那些资料,他都当圣旨一样供着,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这大棚开开合合从而导致温度降低,把刚出苗的菜冻死了谁负责?
为此,村里人又传出了闲话,无外乎说徐建国小家子气,怕他们偷学的技术,连看都不让看一眼。
让周红梅及她的家人惊讶的是,一向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马玉珍,这一次,却跌破了众人的眼镜,不久没跟在里面一展所长,反而为了维护徐家跟人家吵一架。
周红梅听到徐二婶讲的事儿,觉着她在跟自己讲笑话。
“马玉珍帮我们家说话?你确定你没听错?”看着自己的妯娌,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马玉珍护着她家,就跟母猪能上树一样困难。
“这我能骗你吗?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徐二婶说着,一脸的严肃,似乎周红梅要是再不相信,她就要指天发誓似的。
“你是没看见,李荷花那张脸黑的,恨不能撕了马玉珍,谁不知道,平日里就她俩处的最好?”徐二婶一边说着一边没忍住笑,“马玉珍却什么都没管,只说那些人心术不正,人家让你跟着一起做你不做,现在反倒怪人家不给看了,还骂人家没脑子!你什么时候跟马玉珍处这么好了?”
“好个屁!”周红梅想也不想的说道,“这些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见我就躲,就好像我是瘟疫一样!”
“妈,我觉得马二婶可能是不好意思!”徐洲本来没想听他们唠嗑,可家里就这么大,他妈和他二婶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两人的谈话尽数传进了他的耳中,于是,在他还没有做出指令之前,大脑就自动帮他分析了一下。
“不好意思?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她男人?”周红梅听到了儿子的话,一脸无语的说道。
“你要是她男人她都好意思了!”为了避免挨打,徐洲只能小声的嘀咕着,见他妈还在看着他,徐洲只好开口解释:“为公叔收废品收的不错,每天都能挣个十来块钱,之前,马二婶觉得是我爸祸害他们家,这会儿天天见钱,马二婶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可不就得不好意思?”
周红梅听了儿子的分析,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理。最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马玉珍啊!周红梅还以为自己又什么时候把她给得罪了。
“其实,她的心也不算坏,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徐二婶听了,也是一阵惊奇,随后才感慨道。
“可不就是!”周红梅应和。
妯娌两又说了一会儿话,徐二婶才回去,周红梅也开始收拾准备晚饭了。
明儿个儿子就要去学校,周红梅早打算好了,今晚吃顿好的,就当给儿子践行。
而林宝秀,这几天给都在忙着画衣服,徐洲跟她讲了很多,对她来说非常新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