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接触时间就算是谈恋爱都有些快了,更何况是结婚呢。
“呃,其实我和队长认识好久了。”郑书夏没想到他会问关于自己的私人问题,可看着他恳切的眼神,她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说了实话:“很多年,我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初中?是国中么?”唐子励算了算时间,喃喃道:“那你们都认识快十年了。”
之前在生日聚会那天他听梁谷音提过一嘴,但总归还是有些不信,今天才会问来确认。
如今听到郑书夏承认,心里的失落感如影随形。
“是啊,所以我们感情基础很深刻的。”日后不免是要整天面对自己的这些队友,郑书夏决定把事情说的‘圆’一些:“所以虽然仓促了点,但结婚也不奇怪的。”
这些话她在这些天几乎频繁对每一个人说,当然有信的有不信的,但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其中坚决不信的还是最了解她的梁谷音,而郑书夏也知道骗不过她,根本就不关心她信还是不信了……
其实谎言说一百遍,最终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郑书夏渐渐开始被自己洗脑,她和林与骁是有感情在的,虽然可能没她的‘故事’里那么深刻,但也足够当作基础,然后慢慢培养……
反正他们又不可能离婚了,总不可能一直不尴不尬下去。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的开始认真思索起来自己对这段婚姻的定义。
郑书夏发现她既然选择了结婚,就不能一味的逃避。
一开始就是他拉林与骁下水的,现在他帮她解决了问题,而她在婚姻中也不能当一个只享受成果不愿意付出的人吧?
因为害怕未知的恐惧就想方设法拒绝林与骁的亲密,甚至不想住在一起,到现在都磨蹭着不愿意回宿舍……本质可能还是因为她过于懦弱。
因为害怕陌生的感觉不能掌控,从而忘记一切都是从陌生到熟悉的这个道理,不就等于因噎废食么?
换句话说就现在这个状况,郑书夏觉得自己不能拿着林与骁那句‘不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就当作鸡毛令箭,一直逃避下去。
毕竟既然结果不能改变,那她就算暂时躲避一段时间,甚至一年,两年……但也纯粹是浪费时间。
“夏夏。”唐子励见她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不解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我在想我该回去了。”郑书夏看了眼手表上的指针,站了起来:“明天训练见。”
说完,她就跑步回去自己的新房间。
只留唐子励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皱了皱眉,自己又跑了几圈。
郑书夏推开房门时客厅灯是亮着的,她换了鞋走回卧室,发现林与骁大概是一种早就回来了的状态——穿着短袖短裤躺在床上,短发的发梢微微湿润,一看就已经洗过澡了。
见她回来,他放下手中的资料轻轻挑了下眉:“你这大概是跑了十五圈的时间吧?”
都跑到快十点钟了。
郑书夏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拿着换洗衣物到浴室洗漱。
短短几天她换了三个地方住,拎着行李搬了两次‘家’,都快折腾麻了。
而且连洗手间的待遇都逐渐降低——部队的宿舍可不会给你安装什么干湿分离的豪华卧室,她也没有继续磨蹭的心思,简单洗漱一下就吹干头发走了出去。
郑书夏弄好一切的时候刚刚十点,队里熄灯号响起,窗外本来一片亮澄澄的景色暗了下来,和室内的灯光一起。
只剩下一站光色昏暗的床头小灯。
她摸黑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
队里只给他们准备了一床被,两个人只能盖同一个,她钻进去的时候脚丫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小腿。
郑书夏第一反应是…有点扎。
然后她就心脏扑通扑通跳的躺了下来,蒙住被子悄悄装死。
黑暗中一切的感官都会被放大,她敏锐的听见林与骁轻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