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何桃估计能偷着乐,毕竟那样就是她赚到了。
“你自己不是说过,离婚暂时没可能,那先做朋友总可以的吧?”何桃说得一点都不理直气壮,哪里会有朋友之间那样亲密滚床单的?很显然,何桃考虑到的地方杨子鄂也没错过,何桃瞪大眼睛看着杨子鄂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姿态间带着猎豹一般的优雅,何桃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她似乎有些能够明白杨子鄂眼神中透露出的含义了……
杨子鄂只不过看准了位置将何桃推倒跌坐在沙发软垫里,整个人曲着右腿跪坐在一边,然后呼吸就这样绕了上去,何桃丝毫不敢动弹,都说了做朋友了,怎么还老是这样暧昧地缠上来,何桃想,这条鳄鱼肯定是欲求不满的。
杨子鄂今天中午与杰书一起的时候,杰书倒是问了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女孩子能叫自己下定决心结婚,杨子鄂没有直接回答,但也一样思考了这个问题,他心底没有所谓缠绵的刻骨铭心,但自从七岁后,他不能肆意跑跳后,他多少有意识地保护自己,不让任何人靠近,杰书算是自己不多的好友之一,对着杰书,他也不想瞒什么。
“我没想要娶的人,既然妈喜欢她,那就娶了,目前看来,除了醒来枕头边上多个人以外,没什么多大差别。”他给出的回答就是这样的,当时杰书倒是挑了挑眉,只说下回聚会带上何桃过去,杨子鄂想,他对自己的这个妻子是有好奇的。
不过,杨子鄂不能否认一点,他非常喜欢看到何桃在自己的掌控下脸红心跳气喘的样子,这一点上,杨子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从没在一个女人身上下了那么大力气去逗弄,何桃,算是第一个,毕竟也是他生命里第一个妻子,不是么?
比如说现在,杨子鄂微微张着唇贴上何桃因为惊讶而张启的唇角,如同吸允着上好的果汁,伴着濡暖的啄抿一点点吞噬何桃的粉嫩,何桃忍不住拽着杨子鄂低下后一点敞开的衬衣衣襟呼吸不顺,想了想最终没能推开杨子鄂。
“嗤——”直到一声浅浅的笑,杨子鄂放开何桃的唇,这个吻不带任何一点激越或者欲望,只不过是两片唇的贴合,带着刻意而为之的蛊惑,杨子鄂喜欢看何桃那一刻的模样,分外动人。
何桃才察觉,自己居然无力抵抗杨子鄂的温柔,竟然会在刚才那个吻里悄然沉醉,别开头,双手却依然拽着杨子鄂,杨子鄂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皱起的衬衣,嘴角一弯,“亲爱的桃子,你没接过吻吧?”
何桃蹭一下脸红,顺势一把推开面前的胸膛,杨子鄂倒是一下子不察跌坐到沙发里,而何桃倒是离得沙发远远的,咬着唇隐隐发白,看着杨子鄂似乎没什么痛苦的表情,应该是没有伤到他,连忙解释,“那个,我去厨房看看,晚上做什么好。”
杨子鄂眯着眼睛看着逃走的何桃,一抹幽光从眼底划过,他决定将文件拿到楼下客厅来看,他倒是想要知道,下午三点都不到,她做一顿晚饭需要这么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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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饭,鳄鱼就吃饱了?
何桃到底还是端着晚饭出来,在下午四点多一点的时候,杨子鄂懒洋洋地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后顺势看了一眼落地钟,“桃子喜欢下午四点钟吃饭?”
何桃嘴角抽了一下,她非常不习惯!!以前在家的时候,家里都是五点半左右开饭,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大学毕业,何况她去阮阮那里吃了那么多椰蓉小饼,哪里会饿,还不是某人瘟神一样坐到楼下处理公文,而她不好意思坐到客厅里对着他,而对着厨房里的那些果蔬鲜肉,她除了捣鼓晚饭还能做什么?
结果,明显是故意等在这里要自己出丑的鳄鱼先生居然还若无其事地询问自己的饮食习惯,还真是叫她恨得牙痒痒,没谈过恋爱很丢人吗?很跟人亲吻过很丢脸吗?那么她丢人丢了二十五年了,也由不得他来取笑自己!!
何桃一撇头,“我看到你一直等在客厅,以为你饿坏了,所以做了几样小菜,怎么样,可以开饭了吗?”
杨子鄂闻着饭菜的香味倒是真的有些饿了,中午与杰书也只是随意地吃了点,被何桃这么一折腾倒是真的有些饿了,将手边的文件往前一推,站起身来就往何桃那边走去,何桃晚上选的菜色倒是按着婆婆留给自己的“好妻子秘笈”来做的,以清淡为主,荤素搭配起来,在火热的十月里看着倒叫人食指大动,杨子鄂原先想着何桃顶多能做饭罢了,却没想到厨艺似乎挺不错呢。
何桃看着杨子鄂的神色,只怕他一开口怄得自己食欲全无,连忙自己解释,“我家里还有个弟弟,爸妈忙的时候都是我在做的,而且大学里有个好友厨艺非常好,跟着多少也学了点。”那个好友自然是阮阮,那还是一回去了阮阮家,阮阮一下厨,何桃就彻底臣服了,此后倒是跟着阮阮学了不少手艺,读研究生的时候,她跟合作的女生一起倒是没少自己加小灶改善伙食,当然掌勺的自然是她了。
杨子鄂点了点头,倒是难得没有再去挖苦何桃,微微低下头,何桃看着杨子鄂用筷子夹了一小撮饭团,然后放到嘴巴里嚼了三十秒后,抬手夹了一根碧绿的西芹放到嘴巴里面继续动作,何桃瞧着真的是非常贵族般的优雅,可是,她在家跟弟弟一起吃饭,遇上好吃的不抢起来都算客气了,哪里能这样慢条斯理地吃饭?就算没那么夸张,平时吃饭的动作也不用拖这么久啊?
一门心思观察杨子鄂吃饭的何桃自己倒是没动筷子,何桃一直数着杨子鄂动筷子的数目,饭一共吃了六口,一两还不到,菜倒是平均每个菜都动了两三筷子,汤倒是喝了小半碗,然后,何桃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放下筷子,将碗往前一推,“我吃饱了。”
何桃是学文的,对于字句之间的含义习惯性反映特别快,他说吃饱了,而不是吃好了,何桃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碗,如果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只吃了这么点,她是不是也要学着不能超过半碗?
杨子鄂挑眉看着何桃,何桃察觉自己发呆被抓包后连忙往自己嘴里塞了两口饭,脸颊鼓鼓地解释,“碗筷我来收拾,你不是要忙公司的事情么,快去忙吧。”
何桃往嘴里塞着饭,倒是忘记了自己刚才考虑是否要假装很优雅的事情,杨子鄂稍稍拧了拧眉也没多说什么,看了那颗埋下去的脑袋顿了顿就转过身,拿了茶几上的文件都一步步往楼上走,其实从杨子鄂取了文件,背着何桃第一步踩上楼梯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看他,身子峻拔,动作缓缓的带着漫不经心的傲慢在里面,何桃竟移不开视线……
往水池里漫水倒洗洁精的时候,何桃忍不住想掐死自己,适才吃饭的时候,自己傻呆呆地一直仰着头看着人家,结果人家从头到臀部到脚腕都留了个完美的惦想给自己,偏就是没有回过头看一眼自己,何桃竖着两只耳朵,却又怎么也听不到杨子鄂落在旋梯上的声音,背影纯美得近乎一部哑剧里的男主角,就那样一个人安静地走着,何桃揪着心等回过神后手边的饭却是一口也吞不下。
何桃忽然发现,自己忽然非常想知道,为什么他的脚会受伤……
等水带着泡泡润湿手指的时候,何桃低下头看着水槽里面的碗筷,忽然就想明白,就像阮阮送的那个蛋糕一样,无论出发点有没有爱情,她都已经做了别人的妻子,他不可能答应离婚,而自己,似乎就没想过要离婚,何桃不排除自己对他的好感,那么既然这样子,她为什么不努力爱上自己的丈夫?
阮阮说,很多爱情小说里都是写婚后相处的,别人可以写,她为什么不能做?只不过是在一张床上爱上另一半,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何况他是那样的吸引自己,贪引着自己去靠近,去碰触,既然这样子,何桃,你积极一些,乐观一些,告诉他,你愿意试着好好相处,好感只需要用心经营谁说不能变成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