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也是个机灵人,立刻就朝着沈宝兰鞠躬哈腰向沈宝兰问好。
活了快三十年,沈宝兰还是头一回受到如此尊敬,心里很是受用。
“沈姐,您给二十块吧。”
听到高华良的报价,沈宝兰很是吃了一斤,“这么便宜?”
一般的录像带,一天的租金是五毛,而像这种市面上还没有的新带子,哪怕租金一天一块也多的是人抢着租。
她租了五天,十六个带子,哪怕按正常价格算也得收她四十块。
“别人自然没这么便宜,但沈姐您不一样。”
“我怎么个不一样法?”
许是天太闷热,今天的高华良穿了件银色的丝绸衬衫,领口敞开三颗扣子,露出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胸肌,俊美中透出一丝性感,让沈宝兰忍不住的想跟对方多说上几句话。
“我初来乍道,又是新店开张,还望沈姐您多多捧场。”
“你哪人啊?”
借着这话,高华良将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的背景来历讲出。
豫城人,今年25岁,未婚,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姐姐已经嫁人安家。
而他之所以远赴千里来豫城,是为了躲祸。
在一次争执中,高华良打伤了豫城的一个地痞,当时就赔了一大笔钱,但地痞却不罢休,三番几次找上门索要钱财,不给就又打又砸,高华良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变卖家产背井离乡。
“……我有个远房表姐嫁到这边,我是投奔她来的。”
得知高华良的来历和身世,沈宝兰不免对其生出几分同情,同时也注意到柜台的矮几上摆着一大桶娇嫩的粉玫瑰,其中夹杂着一只鲜艳的红玫瑰。
“谁送你的花啊?”沈宝兰打趣道。
“我自己去花市买的。”
高华良从花瓶里抽出一只玫瑰,装进印着星星的透明花袋里,再用一条红丝带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递给沈宝兰。
“沈姐,给,这是我准备的小礼物,每个租带子的客人都有。”
听他这么说,沈宝兰有些惊喜的接了花。
“谢谢啊。”
从影像店出来后,沈宝兰如往常一样去牌室打牌。
一路走,一路都在打量手里的红玫瑰,时不时低头闻一闻,清雅馥郁的玫瑰香让她心情十分愉悦。
活了近三十年,她还是头一次收到玫瑰花。
虽然是租带子的赠品,但也足够让她欢喜一时。
……
“哟,小沈,这是走桃花运了?”
到了牌室,跟她相熟悉的牌友看到沈宝兰手里的红玫瑰,不由笑着打趣。
沈宝兰也不隐瞒,解释是影像店的高华良给的,说完又反呛牌友:“你要是想要,你也去租他的带子,他也送你。”
另一桌的一个牌友转过身来,“你咋是红玫瑰,我的咋是粉的?”
沈宝兰扭头一看,果然看到对方左手边的茶水架上放着一支粉玫瑰。
“我的也是粉的,我想要红的,可小高死活不给,咋就给沈姐了?”
隔壁的隔壁一桌一个年轻女人不满的抱怨。
沈宝兰这才注意到,整个牌室里有好几个都拿到了跟她手上包装一样的玫瑰花。
唯一不同的是,其他人都是粉玫瑰,而她的却是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