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说,这样的儿媳妇,你们肯要吗?反正我家是不会要的!”
都是一群当婆婆的中老年妇女,代入角色,对于沈红梅这样的相亲对象自然同仇敌忾。
听着邻居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谴责数落,梁母心里舒服了。
她还不信治不了这个破鞋。
以后她就在背后偷偷的讲,就不信姓沈的能拿她如何。
正想着,一辆邮政自行车停在面前。
“范文素,挂号信!”
梁母不识字,收了信顺便让邮递员帮她看看是谁寄的。
(
邮递员瞄了眼信封上的寄件地址,回了句“法院寄的”就骑上车走了。
梁母被法院二字给砸懵了。
“范婶,法院咋会给你寄信啊?”
“嘶,你该不会是惹上官司了吧?”
梁母脑瓜子嗡嗡的响,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她不吭声,邻居索性从她手里拿过信准备拆开。
等梁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奉城人民法院传票……案由,侵害他人隐私和名誉权纠纷……”
一个好事者将传票内容念了出来不说,还念得特别大声,周围呼拉拉就围上来一群吃瓜群众。
“我看看,咋回事啊?”
就这样,对梁母而言犹如催命符一样的法院传票,被辗转于各个人手上。
梁母又气又急,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倒了。
……
等梁母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一家人都收到消息全都请假赶回了家,上幼儿园的孙子孙女也被接了回来。
孙子孙女尚不懂事,更不知道家里的变故,正没心没肺的在院子里嬉笑玩耍。
梁家三个儿子,以及梁喜玲,兄妹四人挤坐在梁母的屋子里,愁云惨淡的。
两个儿媳妇则在逼仄的小厨房里忙活午饭。
梁喜玲率先发现梁母清醒,“妈,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