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
“为什么?”
“她有案底,还跟我有旧怨,到了派出所,我反咬一口她蓄意报复伤人,她吃不了兜着走。”
沈明珠猜得没错,孙菲菲的确顾忌这一点,只能捏着鼻子吃下哑巴亏。
可她眼底汹涌的恨意却预示着,她不会善罢甘休。
……
“妈妈,你下巴怎么了?”
听儿子问起,沈明珠下意识摸了摸,有些刺疼,猜测是先前打架时被孙菲菲挠的。
“没事,可能是指甲不小心刮到了。”
裴子珩去找出家里的红霉素软膏,拧开盖子,沾了一点在手指头上,认真帮她涂抹在伤口。
果果趴在她膝盖上,葡萄似的黑眼珠转来转去。
看看她,又看看裴子珩,似乎好奇这是在做什么。
“好了。”
“谢谢儿子。”
望着少年愈发精致绝伦的五官轮廓,沈明珠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就像精心养育的幼苗,茁壮成长出了茂盛的枝叶。
擦完药膏,沈明珠带着两孩子去楼上书房。
裴子珩写作业,她陪着女儿拼积木玩具,等裴飏回家吃晚饭。
裴飏今天回来得比往常早些,一进门连鞋都没换就来了二楼,半躬着腰上上下下瞅她。
沈明珠被他看得莫名,“你干嘛?”
“还好,脸蛋没被抓花。”裴飏戏谑。
沈明珠瞋了他一眼,转头交待兄妹俩“十分钟后下来吃晚饭”,便起身跟裴飏去了楼下说话。
楼梯口的脚步声消失后,裴子珩放下笔,拿起挂在窗户边的竹筒,放到耳朵边。
这是他为了哄果果做的传音筒,通过传音筒可以听到客厅里的人说话。
果果见了,玩具也不玩了,颠着小短腿跑到他身边,仰着白面馒头似的圆脸蛋瞅他。
“哥哥~”
裴子珩蹲下来,食指竖到嘴边,“嘘。”
果果眨巴着大眼睛,学着他的样子,把白嫩的小耳朵凑到竹筒边。
这个年纪的小孩,听力还没有发育完好,加上又是背着传音筒,因此并不能听到说话声,但果果却依旧笑得开心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