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狼狈不堪,她紧追不舍,每次都是瞄准了要害才下手,虽然每次都打偏,他总能瞅到空隙逃走。
&esp;&esp;他们一追一逃,竟围着整个客厅转了五六圈。她追得气喘吁吁,他逃得心惊胆战,最后她被他脱下来的衣裤绊倒,才停了下来。
&esp;&esp;“摔疼了没有?”他急忙过来拥住她,“让我看下你的膝盖。”
&esp;&esp;她一巴掌打到他脸上,“滚,听到了没?”她喘着气说。
&esp;&esp;“我爱你,你不能不要我。”他强行搂她入怀,强吻她的嘴唇,她怒不可竭,死命咬他,他死命不松口。
&esp;&esp;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在他们唇内漫开,有种奇异的错觉,仿佛前三世他们也这样吻过。
&esp;&esp;可明明前三世,只有他还是小白狗时,他们才这样在梦里吻过。
&esp;&esp;她再次狠狠咬了一口,他痛得低呼出声,她又咬了一口,这次他反咬了一小口,她用力蹬了他一下,直击他的小腹下,他痛得再次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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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学监看着她的强忍泪水表情,仍坚持说道:“你不要对他人的要求太高,你自己的条件也只这样。我不是说你不够好就该被这样,而是说当你要求别人的时候,也要先想想别人已付出了多少,做到了多少,而你又做到了多少?你要求安希伦王只爱你一人,可你是否真做到了只爱他一人呢?你的心中真没有其他人吗?人性永远都是自私的,只想着自己该得多少,却无视自己是否先付出过。
&esp;&esp;“安希伦王从你这里得到了什么呢?在我和很多俗人的眼里,你从未对安希伦王付出过,一直是安希伦王为你付出。他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虽不是最好的,但肯定比你做侍女时好;他给你读书学习的机会,为你请老师,还无条件纵容你的坏脾气,而你又为他做了些什么?不要说你条件不够所以不需要为他做什么,你也可以能力范围内为他做些什么,感情从来都是双方付出的。”
&esp;&esp;她突然大哭起来,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如断线珠子般不断滑落。
&esp;&esp;痛哭流涕、伤心难过、自卑痛苦,所有负面情绪扑面而来,一下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esp;&esp;她扑在安乐椅靠背上哭得不成样子,连喘息都变得艰难,呼吸都变得痛苦。
&esp;&esp;学监也不劝慰,继续吞云吐雾,抽完了一根又一根烟。
&esp;&esp;抽到第二十根时,她的哭声开始慢慢停止。
&esp;&esp;她笑了起来,虽然笑的时候眼泪也同时流落。
&esp;&esp;“你怎么了?”学监终于开口了,“不会刺激过度疯了吧?”
&esp;&esp;“怎么会?”她边笑着边流泪说,“我只是突然发觉我扮演了一个多么可笑的角色。”
&esp;&esp;“什么是角色?”学监不大懂这个现代词汇。
&esp;&esp;她仍笑着,仍流泪,回答:“以后再同你解释。”
&esp;&esp;吃晚饭时,她的情绪虽未完全平复,可已能和学监继续聊天了。
&esp;&esp;“既然他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带到皇宫,而要住在宫外呢?”她用银叉叉起切好的苹果块,问道。
&esp;&esp;学监观察了一下她,确定她无事后才说道:“听说霍娜妮不喜欢住宫内,嫌皇宫规矩多,安希伦王便由着她,时常与她同住宫外。听说他以前只和你住过宫外,和其他女人从未这样过。但现在,”学监摊了下手,“这份荣誉同时属于霍娜妮。”
&esp;&esp;她正好将苹果块放进嘴里,差点笑呛到,“我的天,什么荣誉啊?!你还知道些什么吗?我觉得你的消息比我的灵通。”
&esp;&esp;学监又观察了一下她才说道:“我听说她极会讨安希伦王欢心,安希伦王不开心,她比他还要难过。他对她不感兴趣时,她还会想方设法为他介绍新情人,按他的喜好挑出最漂亮的,送到他床上。他如果仍不高兴,她会比他更痛苦,只觉得自己没做好,对他甜言蜜语,直到哄到他开心为止。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esp;&esp;“而且她还不粘男人,”学监还补充道,“安希伦王没空陪她时,她能自娱自乐。开店铺、出入社交圈、开办文化名人沙龙,还隔几天就会给安希伦王写情诗或信,她的文笔非常好,常常让沙龙里的贵夫人和小姐们争相传阅,她是个极有才华的美女。有没安希伦王,她都能活得很好。比如这次被分手,她表现出的自尊、自重与自爱,令安希伦王刮目相看。”
&esp;&esp;学监的手指夹起一根烟,“对安希伦王来说,恐怕霍娜妮放的屁都是香的。没准他还真闻过,两人在床上这么久了,是吧?”
&esp;&esp;海心站起了身,揉了揉太阳穴,“我出去散步,别跟着我。”
&esp;&esp;学监抽了口烟,喷出烟雾,“谁跟着你?我也要去小公馆找两个猛男了。”
&esp;&esp;“我能跟着一起去吗?”海心问。
&esp;&esp;“你也别跟着我。”
&esp;&esp;两人都大笑出声。
&esp;&esp;金碧辉煌的古老皇宫,华丽拖地长裙的索菲雅皇后站在最高的露台上,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年轻美女,望着沉沉欲落的夕阳,眼里仿佛染上了金光。
&esp;&esp;听完近身侍女的禀报,她轻抿嘴唇,笑得愉悦,“霍娜妮那个婊ii子总算遇上对手了,我一直以为她永远遇不到。”
&esp;&esp;近身侍女含笑,“可不是。”
&esp;&esp;她拢了拢薄纱披肩,“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对手,把希律亚王和王的死对头都能撩得神魂颠倒。”
&esp;&esp;近身侍女微笑道,“我听说,明晚王会和霍娜妮在极光水会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