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多娜出身普通平民,父亲早逝,母亲开旅馆为生,性格虽不错,但没受过什么教育,也从没去过其他地方,自然见识有限,多娜不大可能从母亲身上学到太多东西,后来在公爵府做侍女学了些东西,但比起后来的经历需要的东西来说,仍然太少。
&esp;&esp;现在这事一出,她在想以后要不要再信任多娜呢,还得再观察一下。
&esp;&esp;坐得太久,她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一不小心,一样东西落到了地毯上——封着火红漆印的希律亚的信。
&esp;&esp;俯身轻轻拾起,三下两下拆开了这封信。
&esp;&esp;很奇怪地,里面没有任何关于感情的只言片语,而是一个故事。
&esp;&esp;希律亚亲自执笔写的。
&esp;&esp;一个小孩从小没了母亲,即使生活在锦衣玉食的宫廷,也过得如履薄冰、心如火煎的故事。
&esp;&esp;她叹着气写回信:“尊敬的王者,您的意思我明白,如您不介意,不妨将儿子交给我抚养。我虽不才,但会努力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您不必因儿子的身份有所顾虑,一旦儿子归我,我将自愿放弃他阿拨斯王子的身份,这样他就不会成为任何人手中的人质。我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已无任何可能。”
&esp;&esp;她知道希律亚是决无可能同意这个提议的,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希望写下这封信。
&esp;&esp;她一直把希律亚当老板,老板还可能要杀她,那他们怎可能还做夫妻?
&esp;&esp;就算是老板的上头要杀她,老板应该也是知道的。
&esp;&esp;但老板在她面前不透露分毫,照常与她相处、做ii爱,是想她做个糊涂鬼吗?
&esp;&esp;她怕死,也算计不过老板一干人等,自然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
&esp;&esp;斗不过难道还不知道逃啊?
&esp;&esp;将信交给多娜后,她美美地睡了个好觉。是真的好觉,头一次觉得不会有人害自己,在舒适的大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esp;&esp;醒来时日暮黄昏,窗外竟飘起了飞雪,雨季已经结束,又进入了雪季。
&esp;&esp;可能是初雪,雪花细细的、小小的,密密麻麻地漫天飘飞。
&esp;&esp;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儿,多娜轻手轻脚地进来了,将一封火漆印鉴的信交给了她。
&esp;&esp;希律亚竟这么快就回信了?她惊讶地看着多娜,多娜垂着眼帘低声道:“飞鸟传书很快的,一天就能到,您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回信就正好到了。”
&esp;&esp;多娜对她的称呼由“你”变了“您”,也许是通过上次长谈,意识到两人既是朋友关系,也是上下级关系。
&esp;&esp;两人之间是有距离的,这中距离很微妙,说不上很亲密,却又较亲密,说不上很信任,却又较信任。
&esp;&esp;想回到从前的亲密无间是不能了,嫉妒、不服输、短视以及小心眼足以改变任何一段亲密的友情。
&esp;&esp;看着多娜离去的背影,她心生感慨,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是有思维差距的。无论促使多娜下决定的是“为你好”还是“为自己好”的想法,都与她的想法有差距。
&esp;&esp;原以为她和多娜会一直好下去,但时间改变了一些东西。
&esp;&esp;站在窗前拆开了信,希律亚的回复简短:“我该用什么方法才能使你回到我身边?”
&esp;&esp;她即刻回信:“就让我们各自分飞,好吗?”
&esp;&esp;她已经找到主线,为了任务,断不可能与主线分开。她会想到办法让主线签离婚书,同时与她签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