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这个鬼王转世的聪明男人再次成为王者。他恣意挥撒绝世的才干和智慧,从一个绝无可能继承王位的幼子一跃而为出色的国王。他真的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esp;&esp;他从尸骸骨架上走过,缓缓前行,视而不见破碎鬼魂发出的痛苦哀嚎。
&esp;&esp;即使无数恶鬼呼嚎着狰狞着朝他扑来,他也是面色不改。
&esp;&esp;心如顽石,心硬如铁。
&esp;&esp;全身的血肉已与大陆初时的那个鬼王连为一体。
&esp;&esp;“你是不是没有感情,没有心?”他的这世母亲曾痛苦地问他。
&esp;&esp;不是没有感情没有心,而是感情和心早已在几百年中磨尽。
&esp;&esp;这一世他看她的眼神也是异常冷漠,即使她按摩技术出色,还很会唱歌。
&esp;&esp;他身边的优秀女子更多。
&esp;&esp;但他曾对她说过的也没错,当他疲乏不堪的身体在她高超的按摩技巧下,放松愉悦快乐时,他对她有过片刻的好奇;还在她歌唱得最好时,有过刹那的心动。
&esp;&esp;可这样的好奇与心动就像那天上的鸟儿,飞过无痕,埋在了时间的悄声无息中。
&esp;&esp;一个原本就绝情弃爱的男人,怎可能爱上一个金字塔底层的女人,还是非美女?哪怕再有才华再出众,也是绝无可能。
&esp;&esp;她的失败,竟是理所当然。
&esp;&esp;这一世离开人世前,她又见到了安希伦。但她不想再见到他,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安希伦居然就消失了。
&esp;&esp;第三世,画面突然一换,她站在毒辣辣的太阳下,不,确切地说,是被钉在粗壮的木头柱子上,毒辣辣的太阳照在她身上。四面一片黄沙漫起的沙漠,仿佛永远无人之境。
&esp;&esp;她的手脚被生锈钉子深深钉在木柱里,流出的鲜血已近乌黑干涸。
&esp;&esp;她被钉很久了,莫约两年吧。她的亲兄弟恨她入骨,所以不让她死。
&esp;&esp;他们把从小优秀出色的她钉死在最炎热艰苦的沙漠,每日只给喝几滴水,让他痛苦不堪。
&esp;&esp;时常有食尸鹰在她头顶盘旋,时刻准备着她咽气的那一刻一冲而下。
&esp;&esp;但它失望了,她奄奄一息,吊着一口气,就是不肯死。
&esp;&esp;有天晚上,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女孩,她怜悯地看着被绑在木柱上这个脏得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唉,人们总是同情比自己还惨的人。”
&esp;&esp;她大吃一惊,仔细看着这个满面污黑的小女孩,竟是那个再次来异世的自己。
&esp;&esp;这段记忆,她早已遗忘。
&esp;&esp;原以为只不过是一段小插曲,自然不会刻意记忆。
&esp;&esp;小女孩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攻略的对象,只是单纯出于怜悯每晚偷偷给他喂水。
&esp;&esp;小女孩是跟着逃难队伍来到这里的,为的是混进王城的难民救助营。
&esp;&esp;逃难队伍路过沙漠,很多人都中暑了,不得不停留数日,便给了小女孩救助的机会。
&esp;&esp;小女孩除了每晚送水,还偶尔给他带点稀粥。
&esp;&esp;“哎,我看你也吃不了固定食物,”她听到若干年前的自己对自己说道,“就喝点粥算了吧,真给你吃面饼怕你撑不住。”
&esp;&esp;小女孩偶尔还会陪自己到天明,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一起看日出。
&esp;&esp;小女孩很会玩游戏。用沙子堆起堡垒,只顾自地玩军事游戏。
&esp;&esp;“这是我小时候经常玩的一个游戏,”她对她说,“和男孩子们一起玩。你知道的,男孩子总是喜欢那些打仗的那些东西,还喜欢逃生游戏。我们会建几个堡垒,设立许多关卡,然后一个堡垒同另一个堡垒对打,看谁最会打仗。一个小哥哥跟我说,他们打仗可不是乱打的,全是参照《三国演义》来的,蛮有意思的,我也同你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