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至于地下密室,”侍女把玩着抽得差不多的烟屁股,“我知道你和多娜已经偷偷去看过了。你也看到了吧,那里关着一群女孩子,她们全是被拐卖而来,将被高价卖给各国贵族。这些全是一些小部族或部落长得最漂亮、身材最好的女孩子,被领主掳来,转手卖掉,无本生意,利润很高的。”
&esp;&esp;“你知道伊麦伯做的什么生意?”她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忽然想到伊麦伯既然与领主走得这么近,还把妹妹嫁给他,一定与领主有什么合作生意吧。
&esp;&esp;“听说是贩卖军火,黑市交易的那种。”侍女打着哈欠将烟屁股捏在手里。
&esp;&esp;贩尸,拐卖人口和倒ii卖军ii火,别说是这里最赚钱的生意,就是在现代世界后两项也是极赚钱的生意。
&esp;&esp;她一下子瘫倒在潮湿的地砖上,第一次,她感觉自己只是一弱女子,又是多么渺小,似是对很多事都无能为力。
&esp;&esp;侍女冷冷地看着她,“就你这德性,还敢来无主之地,简直是不知死活。”
&esp;&esp;她突然泪如泉涌,无声痛哭,哭得厉害。
&esp;&esp;就在哭得喘不过气来时,仓库的门从外面推开,雪后初晴的逆光照在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上。
&esp;&esp;她的痛哭蓦地止住,侍女的脸色悚然剧变。
&esp;&esp;柔和明亮的光打在来人深刻的俊美五官上,一双纯蓝眼睛泛着剔透冷光,竟是伊麦伯。
&esp;&esp;这不可能!他从不在白天与她打招呼或说话或关注她。
&esp;&esp;而且还是这个点,下午两时左右——这个点他通常睡在他的冰抽屉里,所以她才在甩开两个侍女后大胆找人说话。
&esp;&esp;“把她抓起来,先扔进地牢。”逆光里的他的肤色苍白如雪,惨厉的白,一种死人的白,“传下去,若再有人把夫人吓着了,恪杀无论。”
&esp;&esp;两个虎背熊腰的卫兵冲进来拖走了这个吓得面无人色的侍女,她则被他从地上打横抱起,她仿佛落入一个冰窟窿里——他全身上下实在太冷了,比寒天冰地还要冷上几倍,就连呼出的呼吸都是寒凉的。
&esp;&esp;她冷得直哆嗦,他却以为她是害怕所至,“别担心,你不会再遇到可怕的事。”
&esp;&esp;五日后,她听说那个侍女逃走了,不知用的什么方法从地牢逃出生天,应该是有人帮助她,伊麦伯和城堡领主很生气,将地牢的卫兵全查了个遍,还将曾与那个侍女说过话的所有人都严刑拷打,但没问出什么名堂来。
&esp;&esp;多娜也被关了起来,但不是因为曾与那个侍女说话,而是违禁用新娘给的金钥匙打开了禁门。
&esp;&esp;她求过情,但没用,伊麦伯铁了心把多娜关起来。
&esp;&esp;“我也进过那道禁门,不如把我也关起来吧,”她说,“还能和多娜作个伴。”
&esp;&esp;“若没有你,你的侍女就像其他打开禁门的侍女一样死得极惨,”伊麦伯的修长五指滑过她柔顺的短发,“但因为是你的侍女,所以只是被关起来。”
&esp;&esp;“把我也关起来吧,我也看到了……”她吞咽了下口水,才道,“那群女孩子。”省掉了“拐卖”二字。
&esp;&esp;“你还不明白吗?海心,”他的语气变得极其柔和,“我把你的侍女关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她开了禁门,还因为我怕你和她合谋逃跑。万一我一个不留神,你真跑了怎么办?”
&esp;&esp;所以,他现在做的只是想切断她的羽翼,让她孤掌难鸣。
&esp;&esp;“我们早就应该在一起,”他柔情款款地道,“只是以前错过太多,才会耽误到现在。”
&esp;&esp;“你想怎样?”她的眼眸浮上水雾,“你现在已经结婚了,我记得你的妻子是叫什么蕾蕾的,还是个名门贵族小姐,你会抛弃她与我在一起吗?”
&esp;&esp;“你与她不大可能相遇,”他的蓝宝石眼睛闪着熠熠的光,“你放心,她不可能使你尴尬。你会一直住在这个城堡里,成为这个城堡的实权掌控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