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蜜雅的嘴角忽然微翘,“你是过来嘲笑我命没你好,比不过你一个平民私教吗?你做了王妃,而我做了情人,还被关进大牢。”
&esp;&esp;“我真没这么想,”她的语气仍然温和,“我听说过一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是真心仍把你当我的学生看待才来看你。”
&esp;&esp;阿蜜雅紧紧盯着她,半天没说话,可微松的嘴角却泄露了情绪。
&esp;&esp;蓦然间,阿蜜雅大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一边哭还一边说:“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阿拨斯女子公学毕业,却落到了这种下场。”
&esp;&esp;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esp;&esp;临走前,仍没说什么话,只是将食盒留给了她。
&esp;&esp;路过公爵夫人的牢房时,披头散发的公爵夫人冷冷地看着她们,眼神毒得就像毒蝎子般。
&esp;&esp;“看来我当初的想法是正确的,”清冷寂静的走廊上,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对多娜说,“希律亚只是想我给他生个孩子,一旦生完,我的作用也就结束了。”
&esp;&esp;多娜不信,“他一个王想让谁生孩子不行,为什么非要缠着你呢?”
&esp;&esp;“你不懂,”她一时不知怎么说,“反正你只要知道这是我对他的最大价值就行了。”
&esp;&esp;最大价值?多娜似懂非懂。
&esp;&esp;“你说这件事是真的吗?”她突然问。
&esp;&esp;多娜当然知道她问的是小字条上的,“不知道,但我还是联系了黑市马车。”
&esp;&esp;“希律亚神通广大,会不会被他发觉?”
&esp;&esp;“我已经尽可能小心了,”多娜叹道,“要是真被发现,我也只能陪葬了。”
&esp;&esp;“呸,别说丧气话。”
&esp;&esp;海心连想了两个晚上,都想不出皇祖母要杀她的理由,直到想起突然不见的调查报告。
&esp;&esp;“难道与这个有关?”
&esp;&esp;又联想到皇祖母的两次拒绝,陷入了深思。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更得少,写得较慢,容我多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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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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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轰隆的倾盆大雨里,整座阿拨斯主城被浓浓雨雾笼罩,隐隐约约还透出一股血腥味。
&esp;&esp;刚过午夜,一大群禁卫军突然闯入高阶贵族区,凶神恶煞地将十几个贵族男女从价值百万的豪宅里拖出来,哭叫声、哀嚎声在夜雨里竟极为清晰。
&esp;&esp;所有高阶贵族都躲在房子里不出来,有的瑟瑟发抖,有的面无表情,有的愤怒不已,还有的紧急召集幕僚开小会。
&esp;&esp;皇太后的姻亲老表舅爷的家被抄,翻出不少贪污受贿的证据,还有无数金条和财宝,老表舅爷被打入最可怕的水牢,全家上下一百多人则被关进阴森寒冷的地牢。
&esp;&esp;举国震惊。皇太后是什么人,她家族的人是可以随便动的吗?明显是皇太后在收拾家族中不听话的人。
&esp;&esp;但皇太后却只觉冤枉,坐在壁炉前的安乐椅上埋怨道:“若不是你那宠妃的调查报告落到了图拉家族的人手中,我们何至于如此被动,不得不将老表舅爷家一家牺牲掉。”
&esp;&esp;“要怪只能怪老表舅爷太不谨慎了,皇祖母。”希律亚的深蓝琉璃眼深沉得可怕,“他不该在人前埋怨,哪怕是在最信任的情人面前。”
&esp;&esp;“我听说他的情人和爱美拉认识,查下吧,”皇祖母冷冷道,“定是爱美拉的家族为了保住爱美拉,不惜用上了下作的手段。但杀夫在我们阿拨斯是不能容忍的,不流放是不可能的。对了,还有你那宠妃,早点动手,虽有才华,可太蠢了。”
&esp;&esp;最重要的是宠妃是个平民,皇祖母很难再容得下有平民血脉的子嗣。生一个已是她容忍的极限。
&esp;&esp;“爱美拉杀害了迪雅特公爵,罪无可恕,皇祖母,您放心。”希律亚唇畔的笑容淡淡的,“至于海心,您不要插手,我自是明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