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翁,如果此事确实是编造的,那么我认为可以借此对那些人进行还击了!而今那帮大儒和士子仅仅是一个没有经过证实的消息便如此攻击当今皇上和四位辅臣,这便可以对他们打击,何况他们的话语中有一些犯忌之处!”王稚登的眼睛微微一亮,当即便是提议道。
孙吉祥的心里一动,亦是郑重地附和道:“东翁,近些天我一直在外面的酒楼和茶肆走动,他们的一些言论确实已经犯了忌讳,特别一些人毅然胆敢将矛头指向遗诏!”
“早前临淮侯那帮勋贵上疏弹劾之时,便指责东翁等人在遗诏迫先帝向天下百姓认罪,这是暗指遗诏是东翁等人随意所书,此话实则质疑遗诏的合法性!”江荣华同样关注着京城的舆论风向,亦是表达自己的看法道。
林晧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是申明立场地道:“我可以允许他们发泄情绪闹上一闹,但如果真敢将事情扯到遗诏上面,那么我只能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了!”
“东翁,这些天已经有很多人公然发表了类似的言论,我都已经一一记下,还请过目!”江荣华似乎等的便是林晧然这个话,当即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名册递上道。
咦?
孙吉祥和王稚登暗暗地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才发现江荣华在暗里地其实已经做了很多事情,此次更是为林晧然的反击铺平了道路。
林晧然接过那份名册,发现上面将某些人在何时何地发言的言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甚至有一些书生竟然质疑百岁皇位的合法性。
尽管他知道如此纵容那些大儒和士子,这些人定然会越来越嚣张,但却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种话都敢说。
虽然当年裕王和景王同样发生过储君之争,只是在裕王继任大统之时,景王却已经去世了。尽管现在的百历继任大统,但皇长子朱翊钧还活得好好的,致使遗诏的事情变得十分的敏感。
林晧然将花名册放下,便是迎着在场三人的目光道:“那么便这么干吧!这个事情已经踩了底线,我跟大明都不能容忍,是该给他们长长教训了!”
凭着他现在的权势,这京城的声音再大,其实不过是一些官绅在宣泄情绪而已,却是左右不了朝堂的走向。
偏偏地,这些大儒和读书人是真的什么话都敢说,竟然敢触碰到帝国那根最敏感的神经,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最为重要的是,接下来他还会继续深化改革,而今如果对他们进行一场凌厉的打击,无疑会为将来扫清不少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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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江荣华等三人看着林晧然拿出决断,便是郑重地拱手道。
正是这时,林福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对着林晧然恭敬地呈上书信道:“十九叔,刚刚顺天府衙送过去的书信,雷长江让您过目!”
林晧然知道雷长江不会无缘无故打搅自己,当即从林福手里接过那份书信,然后打开认真地阅读起来。
“东翁,发生什么事了?”王稚登看到林晧然看完书信,便伸长脖子打听道。
林晧然迎着三人好奇的目光,却是做出决定地道:“我们已经不用再等下去了,明日便开始按名册抓人吧!”
次日天刚蒙蒙亮,一则消息引爆了整个京城。
北直隶最有名的大儒郑远方一直是此次声讨林晧然的领袖人物,就在昨天下午他造访顺天府衙之时,却是被顺天府尹雷长江关进了大牢。
上百名士子得知这个消息,当即群情激昂前去围堵顺天府衙要求释放郑长江,而且在府衙外面大骂林晧然挟公报私。
“你叫周磊,很好,跟我到一趟北镇抚司!”
“你是国子监的刘铸模?跟我到一趟北镇抚司!”
“前天在四季酒楼是你说遗诏不合法?跟杂家到一趟东厂吧!”
……
当他们聚在顺天府衙门前叫嚣之时,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都纷纷到场,却是按着名册将人纷纷进行锁拿。
一个瘦弱的书生被从人群中拎了出来,却是对抓着他衣领的锦衣百户指责道:“我们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你们北镇抚司如此不辨是非胡乱抓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