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懂得观察气候的人都清楚,这种阴天却迟迟不见秋雨,要么就是一种反常的假雨天气,要么就是酿造一场大暴雨。
一支蒙古骑兵再度洗劫了离四皓镇不远的一个村庄,只是他们并没有放火焚烧,倒不是他们突然变得有人性了,而是所洗劫的这个村庄多是砖瓦结构房屋。
只是他们用马驮着刚刚抢来的东西离开的时候,这里同样变得尸横遍野。却不知是找不到,还是故意留下的活口,一个婴孩的啼哭声响彻整个村庄。
钟金除了颊骨过高外,五官显得很符合蒙古人的审美观,听着婴孩的啼哭声,嘴角却是微微地翘起,却是突然策马而回。
众部下正好奇他们的首领为何回去的时候,却见她在柴堆中找到了一个抱着婴孩瑟瑟发抖的妇人,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妇人整张脸顿时是苍白如纸。
钟金手起刀落,便见到一道鲜血溅起,婴孩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显得满意地策马离开,身后的山村传来一个妇人悲鸣至极的哭声。
不远处等待的部众见状,亦是不由得面面相觑,而后默默地跟随着钟金一起离开这里。
石州地界的水源充足,河流众多,故而一些地方要寻桥才能渡河。只是桥亦是有大有小,有石桥和木桥等构造。
“停下!”
钟金当来到一座长木桥前时,却是当即警惕地举起手命令道。
“钟金哈屯,你怎么了?”她旁边的一个单眼皮的女子见状,当即疑惑地询问道:
钟金凝目望向河对面“v”字型的山坡,显得警惕地说道:“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明军骑兵过于狡诈,对面可能设有埋伏!”
由于好几支外出的骑兵队伍被莫名其妙团灭,她亦是变得警惕起来。而今她们从这里返回营地固然是一条捷径,只是对方若是在那个山坡两边设伏,他们必然是陷入于险境之中。
虽然她所率的一百多号人不算少,而且个个都是英勇善战之人,只是她听说那几支神出鬼没的明军骑兵有十分厉害的火铳,让到她亦是多留一个心眼。
“这……土免,你过去查探!”单眼皮女子没想到钟金如此小心谨慎,便是递给旁边一个手下眼色道。
“是!”这个叫土免的部下当即领命道。
土免很顺利地策马小心地通过直板木桥,而后上了其中一面高坡,便是朝着这边大喊,示意那里并没有任何的埋伏。
“走!”
钟金哈屯虽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既然已经成功地排雷了,便是轻轻地挥手示意部下过桥。
这座桥是在河中打桩,而后在桥上搭起一个简单的框架,再往上面平铺很多的木板。只是已经历经多年,加上这座桥主要是供行人通过,策马在上面要小心翼翼。
嘶!
一匹高头大马一蹄踩空,当即人仰马翻,那匹马原本想要自己挣扎起来,结果被木刺扎到,却是只能痛苦的嘶鸣。
钟金亦是拍马上桥,发现前面出的状态,心中却是感到愤怒。不过她不仅需要小心桥中的窟窿处,由于她的马更为高大,故而坐在马背上有更强的眩晕感,隐隐已经后悔走这一条捷径。
“杀!”
正是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喊打喊杀之声。
却见一支明军骑兵队伍突然间出现,似乎在这里等候多时一般,那绣着“关”字的战旗猎猎作响,正向着还没有渡河的蒙古骑兵进行掩杀。
“该死,快过河,前面的人注意守桥接应!”钟金亦是第一时间作为反应,决定先是选择全员渡河道。
大家看着钟金作为一个女子能够如此临危不乱,不由得暗暗地佩服。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