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惊蛰把篮球递给了靳立夏。
“好家伙,小姐姐还好心帮你擦篮球的吗?”
“这个篮球不是原来那个了。”卫惊蛰上楼向食堂走去,“你还记得那张纸上写的话么?一切为了病人。”
上了二楼,靳立夏转起了球:“所以那个小姐姐为了病人着想才阻止那个兄弟自爆。欸,你说我一个手滑砸坏了摄像头她们会叫我赔钱吗?”
他瞄向一个角落里隐藏的监控,似乎在计算一个最佳抛物线。
“不会,纸上没有说不能破坏设施。有人来你就说说好话。”但我是不会再干那种事了。
“好嘞!”
靳立夏又旋了一下篮球,偷偷施了把力。
“嚓!”
“咚咚——”
“你在做什么?”又是不知从那个角落钻出来的白衣小姐姐十分突兀地杵在了他们面前。
靳立夏大男孩阳光一笑:“小姐姐对不起啊,我球技生疏不小心手滑了,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碎屑什么的我来清理就好,打扰到小姐姐工作真是不好意思哈。”
“不必,碎屑中含有玻璃块容易划伤手,你们离开吧。”
“小姐姐。”卫惊蛰淡笑看着她,“我们来就好,说不定能修好呢?”
在他们对峙的时候食堂突然吵闹了起来。
“卧槽谁推我!”
“靠!老子的饭!”
“就你小子?吃我一拳!”
“呵。”卫惊蛰向护士走了两步,压了些声音说话,“小姐姐快去看看吧,要是有人受伤就不好了。”
白衣护士脸色微变,“处理的时候小心些。”
说完就匆匆赶到食堂去了。
“收拾东西,我们也该吃饭了。”卫惊蛰说完也往食堂走去。
靳立夏动作迅速,把无辜摄像头的遗骸收敛好一把塞裤兜里,靠近卫惊蛰说:“兄弟,你刚刚好凶啊。”
很凶吗?
卫惊蛰看向窗户玻璃上反射的人影,微卷的中分刘海,后脑一点及肩的黑发和黑眸,长相清秀,可怕吗?就是眼睛颜色暗沉些罢了。
“吃完去上面逛逛。”
“好嘞!”
康复中心的三、四、五楼都是一样的格局,除了门上的编号不同。
三楼是d,四楼是,五楼是s。
要上六楼的时候总会有一名或多名护士从视觉死角飘出来阻止他们,卫惊蛰他们也就回五楼徘徊了。
但还是有些收获的。
“首先。”靳立夏说,“这位兄台要跟我们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恶意。”
一名扎着小辫子的青年从一间房里走出,泛灰的头发柔顺地垂在脑后,有些做学术的特有的皮肤苍白。白面书生的模样,虽然没有戴眼镜,但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他是学习很好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