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手腕,性命个更为重要。
李一鸣看着他这幅卑微的样子,厌恶至极,他仰头看刺目的太阳,将剑收回。
“殿下,跑吧,越快越好,最好不要叫我看见。”
沈齐文闻言,疯了一样的逃窜,顾不得手腕,甚至没有看一眼救他的莘正元,只顾着自己的性命。
李一鸣剑在胳膊剑擦掉血迹,他紧随其后,逼着沈齐文慌不择路,往玄武街逃去。
“驾!”
向长宁听见了炮竹声响,是她和副将的传信方式,她闻声立刻就调转方向,往玄武街去。
比起空无一人的朱雀街,玄武街就乱成一团,百姓刚时才受了贼人欺负,惊魂未定的逃窜,向长宁忙勒马停歇,缓了速度。
她眉头紧皱,抬眸远望,远远瞧见了李一鸣的身影,再看他紧紧追着一人,正是她要找的人。
她万千思绪最后定格在将士们身上,毫不犹豫的抽出马背上的弓箭,众目睽睽之下,拉弓射箭。
一个都跑不了!
她这就送沈齐文去见太师和沈国舅,三个狗东西最好永坠阎罗!
“咻!”
箭掠过慌乱的百姓,直奔逃窜的沈齐文而去,箭不偏不倚射中沈齐文的眉心,没留一点生机。
沈齐文倒地,眼前最后的场景是向长宁还僵持着射箭的姿势。
向长宁和李一鸣心同时“咚”的响了一声,好似悬了许久的东西放了下来,没有欣喜也没有释然,反而难过的情绪袭来,萦绕不去。
向长宁缓缓收弓箭,垂眸看见挂着的两个包裹,不过一会的时间,地上已经积了一滩血水。
眼泪不听使唤的滴落,一颗接一颗。
李一鸣遥遥的望着她,想着大老爷们哭什么,眼睛却在发烫,他微微仰头把眼泪藏进去,提醒自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半晌,向长宁收敛了情绪,抬头看,李一鸣已经将沈齐文的尸体拖走了,只留地上残留的血水刚才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抬手抹了眼泪,调转马头,继续往皇城去。
——
皇城。
徐皇后习惯性的抚摸隆起的小腹,叫人搬来椅子坐在殿外,静静地望着外面。
宫女见她一早醒来就坐外面,心里担忧,几次劝都无果,只能陪着她一起守着。
巳时,徐皇后听到了外面撤兵的声音,她才松了口气,叫宫女扶她起身往殿里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不顾宫女阻拦往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