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灵抬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崇明帝忽然出声,“皇后不胜酒力,朕扶她安寝,家宴不必拘礼,众卿尽兴。”
言罢便将徐皇后扶起,匆匆离去。
众人行礼,人走许久才免礼。
“啪!”
一声脆响惊人,太子砸了酒杯,不加掩饰的怒视徐原青。
气氛凌然,无人敢出声,陆秋灵也静静地推到一旁,不再端着知书达理的架子。
在座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谁是什么性子心里门清,适才演着彬彬有礼的戏码,众人心里都直犯恶心。
如今最大的戏主不看戏了,演不下去的戏子立刻就拆了戏台子。
“徐原青!”沈齐文怒不可遏,直接踩了桌面跳出,直奔徐原青而来,揪着他的衣领怒喝,“你到底要干什么!”
近在咫尺,酒气恶心人,徐原青别开头,见他暴怒心里畅快,屏住呼吸才扭回头,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只有沈齐文看清了他的嘴巴,知道他说的什么,怒气冲天,狠狠地将他推开,“可笑!”
徐原青手无缚鸡之力,一下就摔倒在地,众人本想看戏,却没想闹到动手都慌了。
陆秋灵见沈齐文还要动手,忙上前去按住他,不料沈齐文气急上头,将她也推开,她始料未及一下撞在桌脚,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
怀国公见状慌忙起身去扶陆秋灵,盯着沈齐文看,眼中满是失望。
沈齐文置若罔闻,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指着徐原青怒吼:“你早该死了!”
“太子殿下,我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徐原青虚弱的躺在地上,手撑着地面让自己舒服一点,满眼凄切,“郡主与人私会有人亲眼所见,你若不信大可查问。”
他说话气息不足,虚生弱气,现下倒是字字清明,众人窃窃私语,击鼓传花一般传入众人耳中。
暴怒的沈齐文一怔,忙四处寻找陆秋灵的身影。
陆秋灵闻言亦是一顿,紧接着心里惊惧,紧张的抓住了怀国公的手。
怀国公见她如此便知此事有实,反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情绪,盯着徐原青问,“黄口小儿,休要信口雌黄!”
徐原青摔倒在地无人敢搀扶,他喘了口气撑着地面自己起身,脚下不稳晃了晃,眼下的痣鲜红,他一字一顿道,“大、相、国、寺。”
陆秋灵和怀国公神色骤变,沈齐文盯着陆秋灵,见她神情变化怒火中烧,紧握着双拳,不可置信。
徐原青垂眸冷笑,好心问,“可要我叫来证人对峙?”
事已如此,陆秋灵心虚不敢激徐原青,亦不敢应话,她双眼含泪,状若惊兔,梨花带雨的冲沈齐文扑去,“太子哥哥我没有。”
她美艳动人,沈齐文哪经得住诱惑,忙将她抱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香味,神魂颠倒,将徐原青的挑拨抛之脑后。
怀国公沉住气,望着徐原青目光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