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宁没在意他怼自己,急的是他没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一下就急的站了起来,“这是和你生不生病没有关系。”
徐原青看她浓眉紧蹙,一双眼满是焦急神情,向长宁说话做事向来没耐心,喜欢正面直说,即便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看她的神情也能猜到几分。
见她如此,徐原青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认真的反问,“和什么有关。”
“……”向长宁瞪大了双眼,恨不得将家弟明晃晃的心思全盘托出,奈何看着眼前人就想起那被阉割的刺史公子,为了家弟还是家弟,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话忍住。
徐原青看她一张脸片刻就闪过多种神情,得逞的垂眸偷笑,继续喝他的鸡汤。
“向将军?”
向长宁听到顾三知的声音,忙转过身,看顾三知站在廊下,长身玉立,郎艳独绝,被徐原青气着憋心里的愤懑一下散尽。
她几步上前到他面前,“起这么早做什么?”
徐原青听声翻了个白眼。
顾三知莞尔一笑,“你昨日说要来打牌,我想以你的性子定然要打一天才够。”
“今日你打,我给你盯着他们。”向长宁自然的扶他进屋,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左越奉茶来,看向长宁小心翼翼扶人的模样瞪眼,平日见向将军做什么都随性,上次还将他砚台打碎了,对顾三知倒是细致,他知两人是旧相识,但看关系十分亲密,好奇的询问,“师父,你和向将军是怎么认识的呀?”
向长宁努嘴,“你管呢。”
左越撇了撇嘴,正要辩驳就听到了有人来,李一鸣和寻娘一道来了,他便不好再追问了,乖巧的止了话头,懂事的去奉茶。
“怎的这么早?”李一鸣打着哈欠去搬桌子,又去将牌取来,“哗哗哗”的倒在桌上,顺手搬椅子就坐下,动作行云流水。
向长宁提着椅子过去,凝视他,“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多了,才回京多久就废成这样。”
李一鸣:“……”他是向长宁副将,虽说他听徐原青的话调去户部了,但看向长宁依旧会想起军营里的种种,威压十足。
寻娘依着向长宁的话说,“不早了,我师父药都煎几副了呢。”
徐原青摸着玉牌,扭头看后来的两人,“带钱了吗?”
李一鸣:“来得急忘了,记账上。”
寻娘:“我师父有钱,我一会换他来。”
骰子声响,牌局开始,徐原青先说了算钱的规矩,三人嘴里念着记,顾三知坐在向长宁旁边,也帮忙记着。
在顾三知孜孜不倦的提醒下,几人打到午时歇着吃了午饭,寻娘换了常老来,向长宁硬把顾三知按到桌上去打,几人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