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国有些无奈的坐在椅子上,是啊,压不住凌天虚。
“就按你说的办吧。此事你自告知羽皇。免了我军司一份军令吧。”郑安国无奈的摊摊手,没办法跟妖族开启全面战争,放凌天虚出去,他仅仅只是复仇罢了。
定山冷冷看了郑安国一眼,捏着谭岳送来的情报,转身就走。
天羽,永安侯府。
定山站在凌天虚府邸大门外,实在有些难以决断。虽然跟安公可以那般说,可是真正面对这位老部下的时候,他隐隐有些退缩。
终究还是要说。定山推开了永安侯府的门。
一间略有些陈旧的傀儡木屋孤零零的立在院落中央,依稀可见这院落里之前还有许多花草树木,可惜时间过得有些久了,院中的花草树木早就凋零枯萎,只剩一片枯草霸占这这不算太大的院落。
堂堂一个侯府,没有侍从,没有守卫,院落荒芜着,甚至就连傀儡木屋也仅仅只有那一间。
定山推开木屋的门,抬步走了进去。
熬煮药材的气味充斥着这小小木屋,一个头发花白的憔悴老人半躺在木床上,身边摆放着一个紫色茶壶,一个小茶杯。木屋里放着一火炉,火炉上此时也在煎着药材。
“你这里何苦连把椅子都没有呢?”定山皱眉,看着那木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不悦的问道。
“我杀戮一生,除了军团里的属下,在这天羽城中连个朋友都没有,准备椅子做什么?”凌天虚抬抬眼皮,虚弱的回道。
“你自己看看吧,别再这幅样子了。”定山微怒。
“我这幅样子还不是你害的。咳咳咳。”凌天虚也有一丝怒意,声音略高了一些,引得自己一阵剧烈咳嗽。
定山把谭岳的情报递给他,盘膝坐在那火炉旁,静静的看着凌天虚。
凌天虚缓缓打开情报,浑浊的眸子仔细的看着。
半晌后。那情报被凌天虚扔给了定山。
定山有些恍惚,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似乎在这一瞬间恢复了往日的风采,眼神里杀意沸腾,本来干枯的身体刹那间充满了生机。
“本想叫它们忘了我,没想到我这一生的罪孽,居然报应到了芝芝身上。”凌天虚长身而起,神采飞扬。
“我不拦你,你自己小心,此时绝不会因芝芝一人同妖族全面开战,你谨记,你此去乃是复仇,手段随你自己心意,但是决计不可引爆战火。”定山皱着眉头叮嘱道。
“哈哈哈。”凌天虚仰天长啸,飞扬跋扈的气质散发。
他伸手将那紫色茶壶收进储物戒中,对定山握拳行了个军礼,随后离开了这座永安侯府。
定山无奈的坐在那火炉旁边,深秋时分,守着这火炉,定山感觉有些寒意。
天羽军司。
“补充我天虚军五年的物资给养。按战事补充!”凌天虚冷冷的看着军需处的纪墨。
纪墨一早就得了安公的命令,将准备好的数枚储物戒指递给凌天虚。
凌天虚接过戒指,也不查验,转身便走。
“你一路小心。”军务大殿中传来安公的声音。
“你放心吧,向来只有老夫屠戮妖族,还没有那个妖族畜生能要了老夫的命!”凌天虚张扬道。
军司安静下来,凌天虚招来一只巨翼鸟,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