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都刮风,园中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黄叶落地,些许萧瑟之意天气也随风越来越凉了。
不过园中种的大都是长青的树种,此刻玉兰开始打花苞,茶花也开的正盛,金黄的橙子挂的树枝都弯了头。
此刻沈宜宁带着沈长思在园中剪花,准备送些去各房中添些生机。
“小姐,要摘些橙子吗?”幸月高兴问
“摘些吧,太多都压弯头了,免得断枝”
沈长思问“为何不剪去些,带枝插瓶肯定也好看”
“对!那便剪些吧”
几人忙了一上午,累趴下!吃饭的时候都手抖。
第二日难得天气晴朗,天空湛蓝如洗,太阳晒走了前几日的萧瑟之感。
守门小厮通报“来信了,夫人”带送信之人进门。
沈夫人给了些银子犒劳,高兴接过书信。
一封是给沈夫人,一封是给沈宜宁。
吃完饭,都未着急拆开收好,直到天色渐晚,窗外暮色呈现出傍晚时分仅有的墨蓝色。透过园子看见,每个屋子都陆陆续续点了灯,星光点点下思绪万千,挑灯夜读从远方战场送来的书信。
【宜宁亲启
吾妹宜宁:
久违之宇,时切遐思。
孤灯相映,经上次一别已过四月之久,营中夜幕下,星如银河微粒延绵无尽,吾妹宜宁在京望无恙,同州今日是一个风雨夜幸有一时,书信于你。
我与阿父在同州一切尚好,只是战事迟迟未有明了,估摸月余方能归家。羌人多次起战,但皆化险为夷,宜宁切莫担忧。战火纷飞今夜萧瑟,想来是看不清月明了。。。。
忽想起京中艳阳天,全家在橙园内的日子,祥和温暖的午后母亲与父亲在檐下纳凉,长思非要上树摘橙子,后不敢下来在树上待了一日,你找到他上树下来时摔到腿,之后每逢雨季都会痛。冬季徐来,天随风凉,书信送至时,宜宁记得提前备些汤药温补。想来宜宁应已过及笄,此次错过十分遗憾。
宜宁,此生能做你阿兄以是庆幸,离别前夜说的那句话,我。。。。。。收回,此生只做兄妹,别无他想。
珍重吾妹,宜宁!
沈长清亲笔】
信写至此,后字已是抖的厉害有些乱,毫无从前苍劲笔锋。
沈宜宁看不明白,也看不懂为何。。。。
掩面而泣,想起母亲还有一封书信,也不知道可说了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会这样说只做兄妹的。随后在夜色里身着单薄,跑过连廊到沈夫人房前,无力痛哭问为何如此。
“母亲,母亲。。。父亲可在书信中写了什么?关于二兄的,哪怕只言片语!”
沈夫人听见声音,忙巾帕拭面将书信拿给老仆示意收好,后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疾步走出去,只见仆地瘫软的沈宜宁忙扶起。
“宜宁。。。。”沈夫人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
扶着她进屋在床前坐好,示意手下丫鬟退下,抱着抽泣不止的沈宜宁。
“宜宁,你父亲在信中说,长清。。。。。长清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不久后就回来与其成婚。母亲知晓你对长清用心,可。。。。。宜宁,你会遇见心仪的郎君的。”
沈宜宁此刻趴在自己母亲怀里痛哭“母亲,为什么。。。。他说好的让我等他的。。。。他信中意思是不是只当我是妹妹”
沈夫人给沈宜宁顺气“放下吧!宜宁”
沈母本想留她在屋里一起睡,后沈宜宁说要回去,半夜躺在床上想着母亲说的【遇到了心爱的女孩,与其成婚】
第二日早晨,沈宜宁面如死灰,看着及笄那日满树花苞的山茶,如今花谢了一地。喃喃自语“山茶相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