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如赤,细雨连绵。
席玖看到雨中一抹曼妙的身影,做出优美的踢腿动作后,重新恢复了平衡。她和另一个参赛者交流了几句,便调转竹子离开。
她没有打伞,斜风细雨,一竹一人,如一幅山水画,浑然天成,融为一体。
至于旁边的船,席玖没看见。
嘴角微微上扬,席玖笑着对身边的助理说:“吉克,我对这次的花样竹漂,充满了期待。”
吉克惊愕于席玖的神色和反应,要知道平时席玖都是不苟言笑,整个人充满威严。而刚刚,他露出了堪比蒙娜丽莎的谜之微笑。“独竹漂这项古老的技艺,或将在咱们酒厂推动下,焕发出新的生机。”
不成想,这个很刻板、很官方的马屁,拍到了蹄子上。
席玖蹙了簇眉,只轻声说了句:“无趣。”
人无趣,还是回答无趣?
反倒是河面上消失的那个人,非常有趣。
吉克讪讪,老板的心思你别猜。
竺笙和竺迪迅速返程。
来的时候是逆流,又欣赏沿途风景,耽搁了时间;现在逐水而流,速度快了很多。竺笙想明白了一些事,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竹下如生风。
可怜了竺迪,拍的几个视频都跟老道士画符似的,不能看。船跟在楠竹后面,尤有不及。
等她们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多了。
奶奶等在了门口,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女人头上梳着盘发,带着很有民族特色的银饰。
“你们总算回来了,家里来了客人,找笙笙的,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竺笙看向来者,确定不认识,“请问您是……”
女人盯着竺笙望了三秒,小姑娘生得真标致,尤其那双桃花瓣的眼睛,含着万千温柔风情,看了就让人心喜,难怪黎箫念念不忘。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镇上河美居民宿的老板,大家都叫我玫瑰姐。我受人之托给竺笙姑娘送一份礼物。”
礼物装在一个大黑色口袋里,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拿在手中沉甸甸的。竺笙问:“您是受谁之托?”
玫瑰姐笑得耐人寻味,却卖了个关子,“他说,给你发了好几条微信,还打了好几通电话,你都没回。他万分担心,这才求我务必走一趟,来看看。”
竺笙练习的时候,手机交给了竺迪保管,而且手机是开的震动状态。竺迪前面光顾着拍摄,后面就追着竺笙跑,也没顾得上。
此时拿出来手机一看,信息都来自同一个人。
黎箫!
竺笙的面颊,不自知地有些发热,耳根处也微微红了。“谢谢您。”
“不客气、不客气,消息传到,礼物送到,我大功告成,也该回了。竺奶奶,竺笙姑娘,再见。”玫瑰姐转过身去,立刻如换脸一般,露出花枝乱颤的会心笑容。
黎箫这小子,一定是对人家姑娘上心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经过了几天了无生趣的坐班后,黎箫在周末收到了明昭阳的邀请,去密云水库钓鱼。
明昭阳很会享受,带去了遮阳伞,伞下还准备了两
个瑜伽垫子和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