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现在是正经夫妻!
钟泠月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将擦干头发,又去屏风后将湿了的寝衣换下。
等她事情都做完了,景煜珩还没从浴房中出来。
要不,她先睡了?
她又打起退堂鼓来。
钟泠月看向那大红喜床,只觉得那红色像是浴池里晃动的纱幔一般,引人遐想。
不行不行,这会要是睡了不就证明她真怕了?
那岂不是要被他笑话?
不能睡不能睡!绝对不能先睡!
那她现在要做点什么?
钟泠月的视线环视了整间屋子,试图找些事情来做,突然,她视线停在梳妆台处,盯着被搁在梳妆台前的一个红漆木盒上,满脸惊慌。
这……这个她们怎么还拿出来了?不是让她们放起来了吗?
钟泠月赶紧走上前去,抱起那个盒子就开始找地方藏。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拿出来的?
想到这里面的东西,她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跳又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她方才在这坐了许久也没看见啊!
回忆到竹意和竹青两人出去之前对她露出那意味不明的笑,钟泠月终于知道是谁干的了,心中忍不住咒骂。
这两人真是的,大晚上的把这东西放在这,要是被他看见,那岂不是要以为她……
不知是不是心虚的缘故,钟泠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只觉得这个盒子放在哪都容易被发现,她想了想,觉得一定是盒子太明显的缘故,干脆打开盒子,从里面将母亲给的那本烫手的画册拿了出来。
虽主屋和书房是分开的,不过景煜珩屋中的架子上也是放了一些书籍的,可能是他平日里睡前会看一会吧。
钟泠月想着,这倒是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她今夜先将那册子塞进书籍堆里,他定是不会发现的,待明日再找地方销毁了就是。
只不过,正当她踮着脚尖准备将那册子塞进书籍之间时,突然发现了一册眼熟的东西。
这……这不会也是……
钟泠月心中咯噔一下。
她望着那被塞在几本诗集之间的册子,又探着头去看了看紧闭的浴房门,忍不住将那册子拿下来。
这一看,还真不是她眼花,那册子的封皮与母亲给她看的那本几乎是一样的。
那里面就是……
他,他也看啊?
理智告诉她,应该马上将这东西塞回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可她却又有些好奇,男子看的册子是不是和女子看的一样?
她犹豫再三,还是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