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点粥,其他的不要想太多,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带你去见我母亲跟爷爷。”
慕晚晚秀眉微蹙,“我真的要见他们吗?”
“为什么不?你应该知道,要不是你回国,我早就想要带你回去。”
在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只是怕她觉得太快,所以这件事一直都暂缓着,如今伤害她的那个女人已经受到应该有的惩处,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顾虑。
忽然,想到什么,容止目光幽暗下来,“婉贞,难道你对他还有眷恋?”
慕晚晚手指蜷缩了下,抿唇,“你知道的,他是糖糖的父亲。”
“抛开他是糖糖的父亲,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
一开始是恨,可到了最后恨都没有。
那个人在她的心理,早就该没有波澜。
可看到他被枪击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剧烈瑟缩疼痛了一番。
十几年的爱恋追随,几乎占据了她生命的全部。
她不知道现在对霍靖琛是怎么感觉,只是想起来会觉得痛,沉重。
容止见她不说话,伸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没有关系。”
慕晚晚神色复杂,她知道对容止来说不公平,可她又不想对他有所欺骗。
“容止,我不知道,我不想骗你!”她回握着他,“我曾经很爱他,爱到可以抛弃生命,我以为他会是我生命里唯一的男人,可后来我们误会,折磨,一切都往不受控制发展,从我险些死掉,知道孩子不在的时候,我对他是入骨的恨,哪怕我被精神折磨的时候,我想到的也是恨,后来我振作,从新接受新的生活,我想的也是恨跟复仇,可当知道糖糖还在,他为了就我挡枪,那一刻,我发现我对他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样的恨。”
她跟霍靖琛这些年,一直都在误会中度过。
其实这段时间是她这辈子最冷静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包括跟霍靖琛相识相知相爱的一切,可到了这
一刻,更多的是无力。
无力再去爱。
她对容止也谈不上的爱,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很舒服,没有精神压力,想着这样岁月安好的过一生,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这样对容止来说,很不公平。
陈雅冰有句话说的对,他值得更好的!
“那你还爱他?”容止耐心听她说完,询问最终的结果。
“我不知道!可我不想跟他在一起。”
“那就遵从内心,也不要因为孩子而委屈自己,糖糖很可爱,我会视如己出。”容止捏了捏她手,“先吃粥,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想,我能你答案。”
容止总是这样,尊重她的任何决定,从不会逼迫她做任何的选择,他总是那样的善解人意,让彼此相处的很舒适。
喂她吃完粥,容止将碗放在一旁,“明天我让人在房间里装投影仪,要是觉得无聊,可以看电影打发时间。”
她知道容止回来需要去公司处理公务,不能每天都花时陪着她,即便他愿意,那些工作也不会等他。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不管你可不行。”容止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好休息,考虑好了记得告诉我。”
……
容止很忙,不过每日还是喂她喝完粥才去上班,中午他不回来,晚上才会回来陪她聊会天。
有家庭医生按时给查看她的恢复进度,不过最算恢复再好,也需要一个时间跟过度。
一个半月之后,她的石膏才被拆除,可以小范围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