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她微微垂着眼,视线落在他外套的拉链上。
谈霁礼:“为什么不去?”
许恩棠抬了抬眼,迎上他的视线。
谈霁礼看着她,“今天在陆家不高兴?”
许恩棠愣了下,回答说:“没有。”
谈霁礼:“还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许恩棠捏了捏书包带。
其实也没有。
谈霁礼:“那就是我了。”
许恩棠的心紧了一下,解释说:“没有,我就是……看你好像心情不怎么好。”
谈霁礼没说话,一只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颗糖要递给她。
许恩棠见状伸手,脑中想起上周六那个晚上。
簌簌的风,漂浮的羽毛,还有他那声“棠棠”。
“又贿赂我?”她就这么问了出来。
谈霁礼勾了勾唇,把糖放在她的手心,语气散漫:“我一般用这个哄人。”
所以他是在哄她吗?
许恩棠的指尖轻颤,收拢五指,把糖握在手中。
心里那一丝像水汽似的若有似无的滞涩消散。
谈霁礼又说:“我是心情不太好。”
许恩棠愣愣地问:“怎么了?”
她清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明显的茫然还有关心。
谈霁礼跟她对视几秒,眼睛带上笑意,倏地叹了口气,说:“头发剪坏了。”
许恩棠:“啊?”
谈霁礼把头低下来了些,给她看。
清爽的气息随之靠近。
许恩棠看向他黑色的短发,又看向他垂下的眉眼,眉弓突出,眼睑薄而白。
眉眼下是高挺的鼻梁和那颗勾人的红痣。
整个人又带着独特的少年感,有一瞬间像漂亮威风的大狗低下头给摸脑袋。
她把注意力移回他的头发上。
左看右看。
“挺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