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正午,长乐公主随夫婿程处忧共离皇宫,同时离去的,另有李承乾与众爱卿。
“驸马,闲时不妨莅府一叙。汝与长乐成婚已多日,却还未来拙宅一游。”李泰笑容满面地言及。
“无妨,择日必到府上光临。”程处忧回笑,即便不欲参与权谋之争,但仍婉言应对。
李泰不挂怀答复之随意,“暇时一游”,此诺何时得践,亦不可知。泰坦然,拱手别去。
太子李承乾视程处忧时眼神冷冽,一声嗤鼻转身便欲走。
此刻程小生几步,止其行:“太子殿下,魏老臣耿直不曲,当谨遵教诲,且勿耽于美色,损太子清誉。”
“噤言!”提及旧事,李承乾面色渐转沉。
程处忧仅付诸一笑,“仅提醒,殿下勿恼。”
“我诚是良善提点,莫为此忿恚。”李承乾面沉如水,“程处忧,宠信之故,勿得骄横,我仍皇储太子。”
闻言,程微笑启唇:“宠不宠信无碍,吾依旧蔑尔。”
李承乾脸色铁青,筋脉暴露,心中怒浪翻涌。然身旁伴侍卫皆不能胜其一臂之力。
惹毛此人,李恐被施以拳脚。“太子兄,非有敌意。”长乐公主见状焦急向前,试图和衷共济。一人乃钟爱之驸马,一人曾深怜吾弟,此时长乐心乱如麻,难以决断助谁是好。
程目注长乐,心下微愕,假设太子若亡,长乐定感哀痛。
程处忧望李承乾,微启朱唇:“太子,请顾念长乐之请宽恕胸怀,尊崇魏微以学,远遁歌舞酒池,私事休矣。”
言罢,程神情凛重,望李承乾,令其动容,眼中惊诧跃然于表,骇诧不已。
“尔。。。。。。”
李承乾凝指,言语却停滞不语。
“话尽此处,望殿下慎思熟虑,莫误入歧途,莫忘京畿尚余吾一千铁骑,及陷阵之猛士,所向披靡。”
复述兵家底牌之后,料想太子自应有所取舍。
程辞别,携手乐公主转身归去,留李承乾皇宫前,神情不定,遥望着二人离远的背景。
李太子,满心疑惑,望程处忧之背,面色变换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