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我是诬告?我说的明明是事实!”
盛宣煜气得脸都白了,这臭丫头怎么就这么能颠倒黑白。正要上前教训一下她,一旁的李贞笑呵呵地将他拦下,说:“好了!你们俩别吵了!任姑娘可以不用去大牢,但是却不能离开大理寺。”
“王爷!”盛宣煜与任倚婕几乎同时不满地喊了出来。
相互怒视对方一眼,任倚婕抢着先说:“王爷,不让我离开大理寺,还不是和坐牢一样。”
她说完,盛宣煜也开始表达自己的不满:“大理寺乃是朝廷重地,一个嫌犯如何能待在这里?”
李贞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最后双手一摊,无奈地说:“看来你们两个都宁愿进大牢。”
“呃……”任倚婕先瘪了,弱弱地说,“当我没说。”
而盛宣煜仍然一脸气愤,说:“王爷认识宣煜也这么久了,难道王爷还不相信宣煜的为人?”
李贞上前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微笑着说:“本王当然相信你,可是本王也相信她。你就当看在本王的面子上,让她暂时待在大理寺。一来她是重要嫌犯,你可以随时审问她,二来她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也不用担心她逃跑。这有什么不好呢?”
李贞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盛宣煜还能说什么呢,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越王的面子也不能不给啊。
盛宣煜刚被摆平,任倚婕又有意见了,只听她说:“王爷,小婕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想参与本案的调查。”
“什么?”
“我不相信长着猪脑的人能查出真相,他要查不出来,难道我要一辈子关在大理寺吗?”
“你……”盛宣煜快吐血了,这丫头竟然再一次骂他是猪脑。等越王走了,他发誓绝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我爹以前在老家也经常帮人查案,所以我耳熏目染,也学过一些刑侦知识。呃,就是推理断案的意思。我相信凭我的能力,一定可以把真凶找到。”
刚才还在偷笑的李贞面色郑重了起来,他以全新的目光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年纪,却胆大妄为的女孩。那自信的目光中闪烁的光芒,竟有他父皇当年的风采。不知为什么,他的内心对这个女孩有着一种亲切感,说不明道不清,仿佛是上天的旨意,他应该信她,应该帮她。
他还未开口,盛宣煜已忍不住开始讥讽:“你以为查案子是儿戏啊?天天要和死人打交道,还要随时提防着凶徒的报复,你行吗?王爷慈悲,让你这嫌犯住在大理寺,你应该烧香拜佛了,居然还想着要插手案子。”
“只要你不拖我后腿,我有什么不行啊?”
“你……”
李贞一看两人这架势,赶紧挥手喊停。然而让任倚婕这样的小丫头查案毕竟不能开玩笑,因此思量后,他决定再试一下这丫头的胆量。
“任姑娘,本王可以同意让你查案,但是正如盛大人所说,查案不是儿戏。你可愿意立下生死状,在两个月内破案?如果破不了,你就要被当作凶手,斩首示众!”
厅内的空气在一瞬间凝固,所有人都被李贞的话给震住了。这是一场生死豪赌,赢了,可以获得自由,可输了,那就要付出性命。一时间,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任倚婕的身上。
任倚婕此时已敛起刚才斗嘴的顽皮,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色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为了自由,我签!”
上部:迷雾重重 第十一章:被迫同房
很快,笔墨与宣纸就被人拿来了,摊在桌子上。众人对她莫名其妙的话又是奇怪又是佩服,总觉得这话听着怪异,却又有豪气云天的感觉。
任倚婕暗暗得意,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走到桌子前挥笔就写。
我,任倚婕,初来京城被贼人所害,诬为凶手,为洗刷嫌疑,特立下此生死状!如若两个月内无法将真凶绳之以法,甘愿领死!
写完,她在下面洋洋洒洒地签上大名,就将此状交与李贞过目,李贞一看,表情便不自然起来,谁都看得出他在强忍着笑。他将生死状交给了盛宣煜,盛宣煜看了后,眼睛朝上白了一下,不屑讥讽之色更盛。
她狐疑地望着这二人,想不明白这生死状写得有什么不对。
“字都不会写,还查案?”盛宣煜冷笑说。
“谁说我不会写字?”
“那你这写得是什么?你这也算字啊?”
难道是嫌她字写得难看?任倚婕这下有点脸红了,她这辈子什么东西都强,唯独这字写得不漂亮。现在又是让她用毛笔写,可想而知要被人嘲笑了。可是就算字写得难看,也没必要说她不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