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蹭了两下,动作暧昧地像是下一秒就要亲上去,很难想象如今这种姿势的两个人前不久还剑拔弩张。
宋槐京试探着,粗重呼吸,将灼烫气息喷洒在二人鼻尖,温度急剧攀升,顾屿又笑了。
他像是不明白宋槐京这些动作的意味,很淡定地问:“你在干嘛?”
话虽如此,却也算呵斥,然而他挑眉的瞬间,宋槐京却并不想退回去,反而更想扑上去恶狠狠撕咬下一块来尝一尝,看眼前的人是不是如自己想象中那么解渴。
这么想着,血液也开始兴奋,耳朵因此充血红透了,顾屿却以为他这是道行不足又脸红了。
宋槐京动作没收敛,更放肆地在顾屿身上蹭,像犬科动物下意识的讨好和圈地。
顾屿两只手臂环在了胸前,抬着宋槐京下颌的食指在他下颌线上轻叩,一下两下,从容又轻佻。宋槐京被他这两下敲得心神荡漾,无暇思考这是什么意思,他头脑发热凭本能凑近了嗅,下意识就像变着角度凑过去嗅一嗅顾屿的唇,最好能尝一尝。
太热了。
然而顾屿忽然偏头避开他的动作,依旧看着他,表情冷下来,凉凉开口:“今天休息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好奇:‘小宋老师怎么忽然换头像了?’。”
三秋也有意无意帮他解释。
他小动作很多。
宋槐京动作一僵,讨好凝固在脸上,顾屿又笑了。
“我仔细想了想,上周工作群里,好像确实没现在这个头像。”还有他落在录音棚又明晃晃摆在桌边生怕人看不到的u盘。
可怜是演的,头像是才换的,所以他说的喜欢能信几分?
他可怜巴巴说没来得及说就被拒绝了,真想说什么时候不是机会?谁捂着他的嘴了?
这场演出从头到尾就几个字:急不可耐,拙劣至极。
顾屿轻笑着,说出来的话毫无温度:“宋槐京,我要是没想起来呢?”
顾屿说完便松手,他的下颌被留在无所依从的半空,宋槐京垂下头,艰涩无可辩驳。
为什么不直接说,因为他另有所图。
他焦躁极了:这可怎么是好?,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怎么就被看出来了呢?
他像西游记里差点就吃到唐僧肉的妖怪,差一点就能长命百岁了。可唐僧是猴子变的,火眼金睛,就等着他洋洋得意,再给他当头一棒。
忽然一点热泪砸在了顾屿环在胸前的手背上,这回再没有故作可怜的哽咽,只是大颗的眼泪往下砸。
宋槐京闭了闭眼,牙关紧咬。他很后悔。不是后悔骗了人,是后悔他低估了顾屿的观察力,高估了顾屿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