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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封衍双手插兜,西装裤勾勒出了精瘦的腿部线条,他一直都有健身的习惯,穿上西装后更是气场强大。
可蒋野却丝毫没怯场,他懒散地拎着校服外套,姿态散漫地靠在门款上。
封衍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
阴沉着脸开口质问:“昨天晚上,阿离和你一整晚都待在一起?”
旧长街的位置太偏,封衍直到凌晨才得知了江离的消息,他心急如焚地赶过来,看见的却是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这让封衍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
“她年纪小,不懂事,你难不成也不懂吗?”
“你算什么东西,配让她千里迢迢从a市打车过去,大冷的天坐在你那破摩托车上受冻?”
“还是说,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资本,能给她一个好未来?”
他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看着蒋野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蒋野收起了那副散漫的姿态,拳头攥得紧紧的,只因为封衍最后那句话直直地戳进了他的心窝。
他现在的确没能力让江离过得好。
原本他从未想过逾矩,可昨晚的氛围太好,再加上江离一而再再而三地奔向他,蒋野的心终究是彻底沦陷了。
在封衍阴鸷的眼神里,他心里的那股劲被打散,越来越轻。
封衍见他不吭声,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坐下来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他眼含轻蔑,轻酌一口,每个字都像是尖刀扎进蒋野的心:“你不过就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靠着武力解决问题,光有拳头没有头脑,现在借住在旧长街的一家中药馆里面,你妈妈即将改嫁的那个黎家,连封家十分之一的财力都没有,说到底,你就是个没钱没势的穷鬼。”
“更何况,你这些年来一直不学无术,除了打架逃课,就是绕着江离转悠,连上个好大学都是问题。”
他说得直接又残忍,将蒋野的所有不堪都摆到了明面上,不留半点情面。
“你说说看,你这种条件,拿什么和江离谈恋爱?”
封衍的话说到这,将茶壶里的最后一杯茶倒出来,修长的手指将茶盏推到蒋野面前。
字里行间都是威胁和轻蔑,将蒋野的自尊撕得稀巴烂,狠狠地踩在地上辗了又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