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安手伸出来:“爸爸,这是什么啊。”
陆穿堂看着愣了神。
这是温岁岁当年给他拿的酸奶。
没舍得喝,藏了起来。
后来过期了。
没舍得扔,接着藏了起来。
陆穿堂接过揣兜里弯腰把陆安安抱起来:“赶紧走,去接你妈。”
陆安安搂着陆穿堂的脖子:“那是什么啊。”
“待会让你喝个够。”
“它是臭的,安安才不喝。”
“你说的,待会你妈给我买了,你不准闹。”
陆安安对吃有种天然的热衷,不干了。
啾啾啾的亲陆穿堂:“求爸爸。”
陆穿堂不为所动。
初为人父的时候,陆穿堂拿她剪掉的手指甲都当宝。
现在……
恨不得把她原地换成个小子,最好是十八岁前是哑巴,十八岁后会说话的小子。
陆安安开始聒噪了,不停的碎碎念。
从吃的喝的,说到漂亮的裙子,说到飞走的小鸟,说到体积只有公主殿下一半的青蛙王子又把公主殿下打了。
说别人家的狗为什么打不过猫。
“公主殿下是男的,青蛙王子是女的,它敢反手,你妈会把它胡子剃了。”
“那意思是女孩子可以欺负男孩子?”
陆穿堂充耳不闻,抱着十万个为什么的陆安安快步进南城大学。
隔着很远看见了抱着书侧耳和人说话朝着学校门口走的温岁。
穿着咖色的风衣,长发松散的盘着,鬓边垂下两缕弯曲的鬓边发。
妩媚的眼型被岁月勾勒出了温柔的弧度。
只是站在那,就像副暖洋洋可以治愈人心的画。
“老婆!”
“妈妈!”
陆穿堂放下陆安安朝着温岁跑,走近把她抱起来,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我想你了。”
旁边的人偷笑:“温老师,您先生怎么每天来接您都是这一句啊。”
温岁脸悄无声息的红透了。
在南城大学上学三年,教书两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