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挺好的,你呢?”
“我……”顾黎眼眶湿润了,低头没让温岁看见,咳了咳,疏离道:“我也挺好的。”
“顾笑笑怎么样了?”
“回老家了,和她妈一起。”
温岁:“辛苦了。”
温岁从前和顾笑笑打过交道,被顾黎骂过很多次。
说她心软,有圣母病,该斩草除根。
温岁那会没理会。
现在想想,其实很后悔,明明从前年少那会多的是斩草除根的手段和时机,可就是没,也是这样才算是间接害的顾黎白白磋磨了那么多年。
顾黎没说话。
俩人接着无话可说了。
过了会,顾黎从怀里取出一根烟叼嘴里。
温岁想说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说出口。
安静的氛围在俩人中间弥漫。
温岁莫名其妙有种感觉,俩人……回不去了。
像在南城住院那段时间,顾黎入病房门口不进,也像现在,很想像从前那样说别抽烟,或者是把她嘴角的烟直接掐了扔掉,但是张不开嘴,也动不了手。
真的回不去了。
说不遗憾是假的,毕竟是从前最好的一个朋友,唯一的朋友,一直想保护的朋友。
温岁想了想,开口打破平静,“你真厉害,是总经理了呢,而且公司规模好大。”
顾黎目光在她唇角的笑那定格了几秒,想说我不厉害,我的现在全是你给我的。
年少我面对顾笑笑毫无反击能力,是你在护着我。
现在的总经理也是你给我的。
你让陆穿堂给了我进顾家把顾家掏空的机会。
你让岁南亭给了我把自己的公司做大,彻底碾碎了那母女俩的机会。
最后没说。
因为感觉丢人。
这个人,在不知道的时候被她利用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顾黎扯了扯唇角:“把你公司的情况和我说说吧。”
温岁说了。
顾黎草草听完,眯眼喃喃:“岁南亭?”
“岁南亭。”温岁补充:“但是不靠岁家,他不想和岁家搅合在一起。”
“现在想抽身,太晚了。”顾黎认为温岁也好,岁南亭也罢,说出这些话就是天真,“政商向来是绑在一起的,他要么不碰,碰了想再爬出来,难如登天。”
温岁愣了下:“你知道岁家的事?”
温岁怔松,顾黎更怔松,看了温岁一会:“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顾黎抿唇:“你现在和岁南亭是什么关系?”
“之前是师生,我在国外跟着他念了一年多的书,现在……上下级,我给他打工。”
岁南亭为了温岁真的做了很多很多,顾黎以为她会和岁南亭在一起。
“岁南亭之所以能在国外教书很多年,摆脱岁邵铭,是因为他妈了解他,知道他淡泊名利,不喜欢追权逐利,为了这个,去世前把全部的家产都给了岁邵铭,意思只要岁南亭没入仕的意愿,这辈子岁邵铭都不能勉强他。”